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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簇新的陽光里俯瞰大荒的群山和莽林,因為心里的無限感慨,竟平添了幾分別樣的意境。
蕭聰問白鶴為什么會被圣麒麟派到這邊來,白鶴回答說,他們有一項神奇的能力,對于蕭聰他們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當他們這二十八頭古獸聚在一起的時候,能夠達到另一種升華境界的陰陽相合,從而短暫形成一方抽象的小世界,完全阻隔生靈的感知,雖然水平也分高低,但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在偽仙面前瞞天過海根本不成問題。
當然,這只是白鶴明面上給的說法,通過坐騎和修者建立盟約后的特殊感應,白鶴暗地里告訴蕭聰,他可能是大荒中除了圣麒麟外唯一能夠與其成功建立盟約的生靈。
九諦鶴,世間罕有的先天仙靈,即使放在神話時代,那也是基本無敵的存在,別說玄真東界,就算是在大荒,也很難見到他們,所以在最開始見到這貨時,歐陽尋就悄無聲息地在那幾本古獸典籍上翻找一通,卻沒找到任何線索,直到九諦鶴說出自己種族的名字,歐陽尋也還是一頭霧水。
無常諦、苦諦、空諦、無我諦、有愛諦、無有愛諦、彼斷方便諦、有余依涅槃諦、無余依涅槃諦,此九諦,便為世間最基本的幾條真理,九諦鶴能以此命名,自然不是一般的存在,傳說在神話時代之前——準確地說,是伏魔大戰之前,九諦鶴是殺不死的法靈!
可現在托著蕭聰他們的這只九諦鶴已經不是當年的神圣存在了,在伏魔大戰中,九諦鶴傾其所有幫助眾靈抵抗魔族的入侵殺伐,被可怖的魔念沾染,法身不再,差點隕落,多虧后來有圣麒麟以逆天手段將九諦鶴殘缺的神魂轉嫁到肉身之上,如此才使其種族得以延續至今,只是可惜,在此之后,他們便成了徹徹底底的生靈。
因為在伏魔大戰中承擔了太多,九諦鶴受到了不可扭轉的傷害,魔念侵入到它的神魂之中,連圣麒麟都無法將其祛除,無奈之下只能以自己的精血幫九諦鶴以作調和,收效雖有,但不能立竿見影,所以在蕭聰腳下這只九諦鶴之前的那些前輩,無一不是受盡折磨之后含恨而死,直至此世,才出了這么一只勉強達到平衡的九諦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圣麒麟才派來這九諦鶴來與蕭聰建立盟約,所以九諦鶴才說他可能是大荒中除了圣麒麟外唯一一個可以跟蕭聰建立盟約的生靈,不過,據他所說,這個盟約并不能持續太長時間,早晚得被那些大能發現端倪,到時候非得引來殺身之禍不可,而蕭聰,必須得在那之前做到獨擋一面,留給他的時間實在不多。
為了交流便利,九諦鶴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追遲”,讓大家以后都以這個名字稱呼他,星流云等人聞之,無不嗤笑,
“追遲,追遲,越追越遲,還追個屁!”
蕭聰問起涵義,九諦鶴說對于這個時代來講,他們這一族已經遲到太多,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所以他要把這些遺憾都追回來,故而自名“追遲”。
蕭聰對此只是會心一笑,雖然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詞不達意,但也實在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那是人家的自由,況且,這件事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這只九諦鶴剛剛獲得靈智不久,并沒接受過什么教育,給自己取了這么一個令人啼笑是非的名字,完全情有可原,只要以后等他學識稍高一點之后不覺得尷尬就好。
…………
話說啄仙鳥帶著蕭聰給的信物,一路幾經浴血廝殺后,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來到十方絕地,得見金鵬圣使,訴明來意,并將那朵血蓮花奉上,而后在十方絕地外等了一兩個時辰。
金鵬圣使去而復返,將血蓮花還給啄仙鳥,未有它言,只說了一個“請”字,便將啄仙鳥打發走,啄仙鳥無可奈何,只能收回血蓮花,悻悻然地離開了十方絕地。
成為圣使是啄仙鳥的夙愿,他當然不肯這般甘心,更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放棄,他認為這是古圣給他的考驗,于是決定另謀他路,等立了真正的功績,再來跟圣使請命。
可如果連蕭四少爺這塊敲門磚都不奏效,那如何的功績才算合格呢?
他冥思苦想,終于靈光乍現,意識到古圣將血蓮花還給他這件事貌似有些反常,因為古圣本不必這么做,只要給他個回應就好,甚至不給他回應都算不得什么事,他覺得古圣對他有點太客氣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問題就應該出在那朵血蓮花上。
于是他將血蓮花再次取出來,仔細探查,竟在此之中發現了蕭聰等人的位置,準確地說,是蕭聰他們一行人的蹤跡,有了這朵血蓮花,無論蕭聰他們在哪兒,他都可以將之找到。
可惜啄仙鳥腦子笨,想了好久才想通古圣此舉的用意——這應該是古圣給他的考驗,也可以說是派給他的第一個任務,暗中護送蕭聰回到玄真東界,這明顯是一個任重道遠且足夠傷腦筋的事情,既不能時刻跟著引起某些存在的特別注意,在蕭聰等人有危險時又不能不及時出現,其中尺度的拿捏,光是想想就沒那么簡單。
關于這件事,他懶得多想,現在蕭聰他們還在大荒深處,古圣既然派給他這么一個任務,那邊說明蕭聰目前還有危險,可危險最容易出現的時間不就是現在嗎?所以,他得抓緊時間趕回去,將蕭聰他們送到安全地域,最起碼也得是他們之前相遇的地方,然后剩下的事兒,再慢慢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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