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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文豐都離開的這幾天,蕭聰除了偶爾會去星流云的中心大營商討些缺他不可的事情,其他時間皆呆在自己的軍帳中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中的他強逼著自己練功和參研陣法,但卻一直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的心根本就轉不到這上面來,獨孤家那邊一直沒什么特別的動作,星流云這邊也一直在風平浪靜著——如果將軍帳外圍那些日夜攻戰不休的扶摶國受難百姓忽略的話,只是看眾領將的神色態度,倒像是更認真了些,星流云雖然兵行險招,但好歹是沒把事情給弄砸嘍,雖然還不清楚這之間有什么沒能看出來的馭人之術上的道道,但蕭聰確實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為了掩人耳目制造障眼法,機關鳥還在大大方方地使用著,每天一到卯時就準時起飛,將定量的食物分發給扶摶國的受難百姓們,雖然這些家伙們還在整天不遺余力地恩將仇報,但該給的糧食,星流云還真沒少給他們一口!由此可見,這星流云的格局和風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天,正躲在自己軍帳里百無聊賴中參研陣法的蕭聰神游太虛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同樣都是生人,為何扶摶國的受難百姓們就按著星流云的軍帳群打而不返回頭去攻打獨孤家駐扎的最后一座城池呢?這無非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獨孤家那邊有讓他們害怕的東西,二是星流云這邊有讓他們為之癲狂的東西,他未來得及深思,便跑去向星流云講,誰之星流云聽后竟不以為然,他笑著回答道:
“花心思想這個有意思嗎?就算解決了又能怎樣?讓他們轉而去攻打獨孤家,那我這么些天來所做的努力豈不是要全部白白浪費了!就讓他們繼續打吧,除此之外,我們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盡可能地保護他們,你說呢?”
蕭聰聞言,悻悻然點頭,悻悻然離開,這悻悻然不是因為星流云沒有聽從他的建議,而是因為他突然發現,無論什么時候,星流云這家伙的頭腦都清醒得很,甚至可以說是很可怕,他心里一直有一桿關于善惡的秤,而且這桿稱似乎還從未傾斜過,這桿從未傾斜過的秤一直在指引著他做一個個正確的選擇——至少在蕭聰看來是正確的,它還賦予了他智慧,說實話,蕭聰也想擁有這種智慧,但卻不知該從何下手,似乎那桿放在心里的秤,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一種很朦朧模糊且
行而向上的東西。
第六天,身無長物的宇文豐都駕著雪中舞通過蕭聰之前建造的傳送陣回到扶摶國星流云駐軍大營這邊,星流云聽到消息喜出望外,一直迎到中心大營帳外十幾丈處,卻見這家伙身上什么東西也沒帶,一時間一張俊臉霎時變得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見到星流云這副哭喪的模樣,宇文豐都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已經相互扶持搭檔了那么久,若說猜不出星流云的那點小心思是絕對不可能的,于是這廝只是抬起右手沖星流云晃了晃,便自顧自在星流云身邊頭也不轉的走過去了。
星流云見之臉色接著就多云轉晴,臉上再次開出桃花,樂滋滋地跟在宇文豐都身后屁顛屁顛地走回到中心營帳里。
進到中心營帳,宇文豐都徑直走到星流云的桌子前,將戴在右手食指上的一枚古樸戒指取下,將其放在桌子上,便要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星流云像條人形尾巴般緊緊跟在宇文風度身后,在宇文豐都剛轉過身去的時候,這家伙就像條泥鰍一樣急不可耐地繞過還未挪步的宇文豐都溜到桌前,拿起豐都放在桌子上的戒指,移到眼前如白癡一般仔細打量,愛不釋手百看不厭,隨之而來的,當然是少帥碎了一地的節操。
他像個頑童般邊看邊隨口問道:
“木頭,你該不會只帶來了燃魂之蠱的解藥吧。”
宇文豐都此時剛剛坐下,頭也不抬地冷冷回答道:
“還有糧食。”
星流云臉上的桃花開的更燦爛了,馬屁道:
“我就知道把這件事兒交給你絕對沒問題!”
當然,對于星流云的阿諛奉承,宇文豐都“理所當然”地沒搭理他。
蕭聰匆匆趕來,掀開中心營帳的布簾一步邁入,第一眼看到的是還站在桌前對著戒指細細打量一臉白癡相的星流云,他目光迅速往回拉,才發現正端坐在木椅上沉靜如斯風塵仆仆的宇文豐都,中心營帳里此時就這倆貨,所以蕭聰也不客套,徑直進入。
“豐都哥,回來了,這一路上還順利嗎?”蕭聰關切道。
宇文豐都聞聲抬首,目光稍顯柔和,微微頷首間吐出一個深沉的字節,
“嗯。”
星流云聞聲轉首,態度要比宇文豐都火熱得多,或許是因為冷冰冰的宇文豐都無法與他分享他現在無以復加的喜悅,能與他分享此時喜悅的,只有蕭聰,
“小聰來了,來來來,看看木頭這次帶回來了什么。”
說著,沖蕭聰擺擺手,在他手上,是那只古樸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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