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吃了你一記套路后竟能這么快回過神兒來及時止損,看來這守將還是有點腦子的。”
蕭聰不作答,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但聽得星流云又兀自笑道:
“怕他們用火油?先生多慮了,此時正值秋末,土壤干旱,峽谷兩壁雖鮮少植被,但溝溝壑壑的存積以及土壤的滲吸就夠獨孤家喝一壺的,到哪兒去搞這么多火油……”
活還沒說完,便聽得蕭聰冷冷道:
“那炸藥呢?”
星流云聞聲猛然轉首,目瞪口呆地看著臉上帶著些凝重的蕭聰,少頃,咧了咧嘴,苦笑道:
“你該不會說真的吧。”
蕭聰還是不作答,約莫又過了兩半刻的時間,幽幽嘆了口氣,兀自輕聲道:
“還好,是我多慮了。”
星流云的軍隊步進神速,已經行進峽谷大半,若獨孤家真的提前準備好了炸藥,此時便是投擲的最佳時機,可現在獨孤家并沒有這么做,就表示他們不打算這么做了。
“可他們為什么不使用炸藥呢?”
蕭聰再次將目光投向火光中峽谷兩側的巖壁,定睛審視,看見那往谷里反探而出的梯角,心中便明白了大半,這反探而出的梯角的確是為投擲巨石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但對于投擲炸藥,可就顯得不那么明智了,峽谷道窄,只能容許十人并排通過,星流云的士兵頭上皆頂著厚重木幔,貿然使用炸藥,傷害力低了怕是無濟于事,傷害力高了就有可能將峽谷兩側反探而出梯角震塌,到時造成滑坡,不光星流云的軍隊得被掩埋在土石之下,怕是獨孤家自己的軍隊也難以幸免,另外最重要的是,利用這處易守難攻的天險對獨孤家日后征伐普丘國意義重大,現在毀掉,可就真的是鼠目寸光得不償失了。
半個時辰后,星流云的十萬大軍以最小的傷亡順利度過峽谷,并在扶摶國那邊結成了鐵桶陣,星流云和蕭聰等四人殿后,蕭聰與星流云坐在游云上,元魁與宇文豐都坐在雪中舞上,就這樣不作任何防御地自連天箭雨中疾掠而過,這箭雨的確是比之前用以阻擊行伍甲士的箭雨密集了很多,雖不知道那守將是不是知道星流云幾人殿后這件事,反正總覺著有點針對人,估計是下令讓弓弩手射出了手里頭剩下的所有箭矢,但這些對于《名騎錄》排名前二十的游云和雪中舞來說能算得了什么呢?不過是困獸之斗中無關痛癢的最后一搏罷了。
鐵桶陣自動分開一條縫,兩騎四人沖進鐵桶陣中,穿過鐵桶陣直達隊伍的最前方,在星流云的指揮下,行伍甲士們快速轉換陣型,以亢龍陣向著險關后的腹地長驅直入,星流云與宇文豐都沖鋒陷陣身先士卒,御馬揮槍大殺四方,蕭聰被丟在隊伍中遣人專門保護,既然星流云有心,那蕭聰就陪著他將戲一演到底,雖然以他摘星境中期的修為,被一群實力勉強能跟人境后期的軍卒保護在中間說來總有點憋屈。
趁戰亂之際沒人注意,蕭聰悄悄張開紫目,視線穿過重重人影間的縫隙,見前方的獨孤家伍卒身披重甲,皆是持箱而來,那箱子不是別的,正是當年在圣城萬墳崗他也曾繳獲一只的諸葛神弩!
這諸葛神弩的殺傷力他自是再清楚不過的,那日于圣山腳下與葉方城一戰中連對方的護體罡氣都破得,更別說這些行伍軍卒身上的鎧甲了!這對星流云來說可是一大劣勢啊,就是不知道這些諸葛神弩未能出自同一人之手,殺傷力是否會存在一些差距。
玄真皇家這邊的軍隊越挫越勇,勢不可擋,獨孤家軍隊難櫻其鋒,被殺的節節敗退,可退歸退,卻一點都不亂,蕭聰看在眼里,心里不免生疑,對這態勢,總覺著有點怪怪的。
“莫不是還有什么后手?”
星流云不是傻子,蕭聰在后邊都能看得清楚的事情,落在他眼里更是在清楚不過,于是這家伙減緩了進攻的速度,讓十數萬甲士結成攻防兼備的盾刺陣,因為獨孤家那邊的諸葛神弩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不得已讓最前邊的軍卒足足墊了兩層木幔,才得以擋住弩箭的攻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