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蕭聰這邊,整整半年,他都潛龍在淵韜光養(yǎng)晦,一直混跡于各個客棧和酒肆之間不聲不響,甚至連一次蕭家都沒回去過。現(xiàn)在的他陣法造詣又進一步,已經(jīng)能布出將自己的容貌氣息完全掩蓋的法陣“另生”,而鴻翔因為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忠心耿耿,而備受蕭聰?shù)男湃危斓闷溆H傳指導(dǎo),從此踏上修煉之途,但蕭聰?shù)恼鎸嵣矸輩s是一直沒有告訴他的,因為外邊的懸賞實在是太高了,蕭聰這只驚弓之鳥還真怕這小子見財起意而將他給供了出去,故而一直對他留了一手。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不在其位難謀其志,或許他們認為這不是他們應(yīng)該思考的問題吧,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個關(guān)乎整個玄真界尚能存否的大事,又怎能是他們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愚蠢!
看來這場大戲是難有結(jié)局了。
反是對蕭聰?shù)淖凡檫@邊,風(fēng)聲漸漸小了些,鴻翔打聽到的有關(guān)蕭家的消息也越來越少,這倒不是因為各個勢力已經(jīng)對蕭聰失去了興趣,而是因為之前散修們的一通攪合,就算有什么事,人們也不愿再說了,真真假假中索然無味,而真正有用的消息大概都在各個勢力的高層統(tǒng)領(lǐng)那里,但那是小乞丐們接觸不到的,故也無從得知,所以表面看似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但內(nèi)里依舊波濤洶涌。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些東西說得如此模棱兩可,怕不是真的吧,莫不是有些乞丐偷奸耍滑了?”
“鴻翔的小把戲,怕是已經(jīng)暴露了……”
他不忍再作打擾,于是放下紙張,回床上歇息去了。
當(dāng)天夜里,蕭聰帶鴻翔換了另外一家客棧住下,驚弓之鳥繃緊的神經(jīng)總是敏感的,他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勁,本想連夜離開,但又不忍讓身心皆疲的鴻翔與他披星戴月再行跋涉,于是只能換了家離得較遠的奢華客棧住下,想以此再掩飾一晚。
當(dāng)夜子時,幾名不明人等身穿夜行衣潛到蕭聰剛?cè)胱〉目蜅#瑥街眮淼剿姆块g里。
只見這
幾個黑衣人并未直接向這邊走來,而是在房間里一同小心翻找,未果,提刀向床,走到近前就要舉刀而斬。
手起刀落,蕭聰兩根手指猛地夾住直砍而下的鋼刀,只聽得“叮”一聲脆響,鋼刀在蕭聰指尖應(yīng)聲而斷。
其中一人抱拳一握,道:
蕭聰一臉冷漠,這冷漠將他襯得更加高深莫測,
“或許我等身份不配詢問前輩山門姓氏,如若前輩不介意,跟我等回一趟落仙府駐扎在此城的分舵可好?”
“你說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一個小小的落仙府而已,好大的口氣!”
“前輩莫怒,我們知道城中的乞丐接受前輩所控,為的不過是打探一些消息罷,但市井野談終究不足為信,前輩還是與我等回一趟落仙府,無論您想知道什么,我們舵主都會告訴您的。”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彼此之間對了下眼神,后轉(zhuǎn)過頭來,為首一人抱拳一拜,恭敬道:
說完,自窗子躍出,遠遁而去。
“這就完了……”
“壞了!”
“仙人的,這幫狗雜碎!”
魔本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