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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3日。
早上9點30分。
秦風站在背靠懸崖的月牙形海灘上,看著滿座賓朋,聽著海浪潮聲,心里頭生怕這只是自己漫長的黃粱一夢的盡頭。
還有30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
在海灘的一角,一間2天之前才剛剛搭建完畢的小木屋里,蘇糖比秦風更加激動。
一直捂著嘴,泣不成聲。
化妝師毫無辦法,只能把她臉上的妝全都擦了,然后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簡直純屬多余。
純素顏的蘇糖,反而比化了妝的時候更加漂亮。
秦風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讓他無比煎熬。
他終于沒能忍住,給新娘打了個電話。
蘇糖秒接起來,就聽到秦風深情款款地說道:“阿蜜,我等你等得好著急啊……”
“你這幾分鐘算個屁!我等你今天長大成人,都等了足足5年了!”蘇糖很不服地喊道。
秦風聽到媳婦兒的話,還有她重重的鼻音,不禁嘴角上揚,柔聲問道:“哭啦?”
“嗯……”蘇糖拿著紙巾,眼角含著笑,甜蜜地擦著眼淚。
秦風猛然發(fā)車,來了句:“哭早了,天還沒黑呢。”
蘇糖心領神會,總算收住淚腺,車速不慢地回道:“今晚看誰哭!”
……
放下手機,秦風的緊張感消除了不少,環(huán)顧婚禮現(xiàn)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日還能來這么多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趕在今天結婚,他甚至都不見得能記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緊張吧?”鄭躍虎從不遠處走過來,說了句廢話。
秦風笑了笑。
鄭躍虎又看著今天的來賓感慨道:“牛逼啊,就這陣容,現(xiàn)在要是有個導彈落下來,美國股市直接就完了,全球經(jīng)濟至少得倒退個十來年。”
秦風淡淡嗯了一聲。
鄭躍虎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八卦:“馬驍云昨天到處在找你,被你們侯老板嚇唬走了,看來老侯很怕你被別家公司挖走啊。我聽大飛說,國際獵頭市場上,已經(jīng)有幾十家全球五百強企業(yè)對你開出每年一億美元以上的年薪了,打工能打到你這份上——什么唐俊、楊元清、霍健寧,在你面前簡直就是螢蟲對皓月,完全沒可比性啊……”
“拍馬拍得這么真誠,你到底想說什么啊?”秦風終于接了話。
鄭躍虎呵呵笑道:“秦總就是秦總,快人快語。我聽說你們打算收購順風快遞,我能不能也……”
話沒說完,現(xiàn)場樂隊忽然啟動。
世界一流的小提琴樂隊,演奏出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和另一邊由朗朗獨奏的鋼琴聲相映成輝。
秦風眼見著一襲婚紗的蘇糖從遠處的小木屋里出來,直接打住了鄭躍虎的話:“閉嘴!”
婚禮現(xiàn)場的幾個攝影師,分工有序地分別跑向秦風和蘇糖,鏡頭捕捉著他們臉上每一秒的表情,同步發(fā)送轉(zhuǎn)播信號到國內(nèi)的酷瀏網(wǎng)和曲江衛(wèi)視,以及國外的個別電視臺。
經(jīng)過半年的鍛煉,蘇糖的體型已經(jīng)完全恢復到產(chǎn)前的狀態(tài)。
而由世界頂尖設計師親手剪裁的婚紗,則使今天蘇糖的形象,顯得比往日更加優(yōu)雅迷人,當然,也少不了性感。
在熟悉的鏡頭前,蘇糖跨出小木屋,邁上通往秦風所在之處的紅毯。
秦建國以父親的身份出現(xiàn)在蘇糖身邊,小心地挽住她的手,并肩慢步前行。
此時此刻的老秦同志,已經(jīng)緊張得只剩下走路的本能了。
蘇糖渾身上下,頭冠、項鏈、耳釘、鞋子,幾樣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加起來的總價值足有2000萬美元……
他哪里是挽著兒媳婦兒,根本就是挽著一座金庫在走啊!
好不容易走到秦風跟前,秦建國已經(jīng)滿頭是汗,他長舒一口氣地把蘇糖的手,交到秦風手里,笑著說道:“以后好好過日子。”
秦風卻道:“爸,我這輩子最親的人,不再是你了。”
秦建國難得能接上話,笑道:“沒事,爸還有你媽和你妹呢。”
蘇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立馬又要下來,哽咽道:“你們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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