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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定能行的……”
耳邊似乎有聲聲溫柔的呼喚，寧天的意識逐漸聚攏，最后慢慢醒來，他眼睫顫，猛地睜開。
呼……！
眼前不是黑暗，也沒有血光，只有片鮮紅的花海。
細長花瓣是鮮紅欲滴，條條向上蜷曲，簇擁著中央絲絲的金色花蕊，看上去很是鮮艷。
而且，它沒有花葉，也沒有花骨朵，只有簇簇的鮮紅花，密密麻麻地長出來，又在陣風里，迅速枯敗。
寧天眼睜睜看著腳下的紅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死亡和新生不斷重復，仿佛歲月流逝，時光奔騰。
他怔愣了好久，才想起什么，抬起視線，眺望遠方。
遠方的天穹是片璀璨的星野，冷星的藍、火星的紅、還有紫色的、綠色的……整個天幕群星閃耀。
而在這閃耀的星野之中，條長河居然從天上而來！
寧天的思緒遲鈍地思考著，天上怎么會有水？
萬丈高空，河水奔流而下，湍急奔涌，轟鳴著拍打河岸，激起無數雪浪，等這河水流淌至靜謐處，又是波光粼粼、映照著漫天星野，閃閃發光。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天上河水中，居然還飄蕩著條條小舟！
舟上有人，男女老少不而足，他們或興奮、或悲傷、或感慨……可他們卻沒有發出絲聲音，寧天耳邊只有不斷流淌的河水，嘩啦嘩啦，還有風吹河岸，簇簇的紅花不斷搖曳，發出沙沙之聲。
“這……是哪里？”
寧天遲鈍的思緒，此時終于正常起來。
天上水、水中舟、舟中百態，兩岸紅花迎不休。
寧天心中緊，不由自主想到了個地方，卻不敢宣之于口。
他朝河邊走去，河岸柔軟潮濕，沒有絲冰冷之感，他在岸邊佇立了會兒，很快就發現了個人。
那是個全身上下包裹著黑袍的人，頭上還戴起黑色的兜帽，看不清身形，卻透著股靜謐安詳的感覺。
“請問……這里是哪里？”
寧天走上前，輕聲問道。
黑袍人指寧天腳下，淡淡開口：“此岸。”
隨后他再抬手揮，指向對面：“彼岸。”
“此岸與彼岸之間，便是黃泉。”
他抬起頭，看向寧天，可黑色的兜帽下，居然沒有臉！
卻聽他嘶啞笑道：“你，可要渡河？”
渡河？
渡過黃泉到達彼岸！
那不就是……死！
寧天果斷搖頭：“不，不渡河。”
黑袍人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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