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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慕少凌冰涼的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頭上,而后大手把她散亂的發絲別到耳后,看著她白凈的小臉,濕潤的眼眸,輕聲安慰:“別怕,我哪里也不去。”
阮白有些慶幸,慶幸那是夢境。
睜開眼睛以后所看到的現實,還沒差到夢境里的糟糕地步。
一只手抓緊了男人緊實健碩的后腰,一只手攥緊了男人胸前的襯衫,聽著他安慰的話,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狹窄臥室里的空氣陡然寧靜。
過了好半天,阮白才找到肢體上的知覺,把手從他的腰際和胸前拿回來。
男人被她手指放開的襯衫,有了褶皺。
“對不起,我……我會給你熨好。”除了這句話,阮白再也說不出來別的。
說完,她就要起床去。
慕少凌卻把她拉了回來,按在懷里,語氣不容置喙的道:“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男人濕熱的氣息噴薄在阮白臉頰和耳朵上,讓兩個人之間的感覺無聲的變得黏黏膩膩。
不知是今天氣溫升高了,還是有慕少凌在身邊,總之,周圍的空氣讓阮白覺得暖烘烘的。
更易入睡。
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好像就沒怎么睡過回籠覺了。
慕少凌身上的溫度和氣息,很能給人安全感,阮白承認,自己對他有偶爾的貪戀。
算了,就當成現在是半夢半醒,貪戀也是被允許的。
微微顫動的睫毛終于變得安靜下來,噩夢驚醒后急促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
這一次睡著,阮白沒做噩夢。
……
臥室的床不大。
雖然是雙人床,可是睡兩個成年人還是睡不下的,尤其身高腿長的成年人,小半條腿都無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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