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面八行,情緒激蕩到最后,噴涌而出,所以收尾時間距結構逐漸緊奏。” “此書的結構,真是變化萬千,線條肥瘦隨心,字字如名士,皆有各自的風韻啊!” 李石這會再看《蘭亭集序》,仿佛看到了一個個高雅名士,或提壺飲酒,或舞劍而歌,于山川溪流之間,放浪形骸,瀟灑不羈,倜儻風流。 這一次,他足足在書桌前讀帖讀了近兩個小時,直到八點五十的鬧鐘響起,才起身,拿著賓利的車鑰匙下樓,準備去機場接自己的副導演——張婧怡。 “果然,有了一次妙品創作經驗,晉升到(專家)層次,對書法的理解又上了一個大臺階,這次讀帖收獲著實不小,等接了人回來,必須把《蘭亭序》再臨摹一次,驗證種種收獲,相信這次臨摹,在‘神似’上必有突破!” 之前李石臨摹《蘭亭集序》,形似可達九成九,但神似只得了三四成——在他這里,普普通通,所有書帖學習中,雖然也在第一梯隊,但只能排到第五六七名去了。 他學的最好的是歐陽詢的《九成宮醴泉銘》和顏真卿的《多寶塔碑》,臨摹起來,可達到九成九形似,四五成神似。 在短片的劇情里,就安排有男主臨摹《九成宮醴泉銘》鎮住包括女主在內的一班書法學生的劇情。 不過,經過這次讀帖,他對再次臨摹《蘭亭集序》,非常期待! 從鳳凰灣到黃花機場超過三十公里,不過可以走繞城高速,不堵車的話,五十分鐘左右就能到。 晚上車少,李石一路順暢地來到機場。 在一樓到達層看了航班信息,沒有晚點,不過還是等了四十多分鐘,才終于看到一個長發飄飄,帶著卡其色鴨舌帽,穿著黑色衛衣,外加白色運動外套的女生從里面隨著人群走出來。 她身高一米六七左右,體態苗條,頭里對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看到李石后揮了揮手,朝他走來。 “學長!” 之前離得遠時,女孩還是一臉肅顏,看上去,也是個清冷的,符合李石對她的固有印象。 待走得近了,主動開口打招呼,臉上露出笑容,嘴邊浮現似有似無的酒窩,頓時多了幾分親和力。 李石笑著道:“歡迎歡迎,車在停車場,我們邊走邊說吧。” 張婧怡還是有點拘謹,簡單應道:“好。” 兩人雖然這些天在網上聊得花樣百出,但是現實里見面,終究有些不同。 人家是來幫自己的,李石自然要表現熱情一點,主動接過她的行李箱,一邊走,一邊找話題:“學妹,你現在也有作品上映了,我看你微博粉絲都百多萬了,怎么出門也沒戴個墨鏡啊?” 張婧怡道:“墨鏡收在包里了,那個微博粉絲其實是經紀公司買的,我才出道,還沒什么真實的粉絲。” 李石最近一直跟她深入交流人性,討論怎么入戲,對她的直接并不意外,又問道:“對了,你休息這么長的時間,還來幫我當副導演,經紀公司那邊沒問題嗎?” 張婧怡:“沒事,我之所以能改行當演員,當初靠的就是一個好朋友的關系,借助她的能量,我自由度還挺大的。” 兩人一路聊到停車場,漸漸找到了那種在微信上聊天的感覺,張婧怡整個人也變得松弛起來,看到李石的車,驚訝道:“學長,沒想到你還挺有錢啊,你們書法家這么掙錢的嗎?” “屁。”李石笑著搖頭,“現在的藝術品市場,寫字是最不賺錢的,活著的書法家,只有極少數人的字,潤格能到上萬一尺,而且沽名釣譽,炒作的很多,我的畫倒是賣過幾千塊錢,字只免費給兩個朋友寫過兩次,一毛錢潤格都沒收到過,這車是我做其他生意賺的。” “啊,不會吧,我感覺你的字特別好看啊。” “真的,不過也是因為我的書法最近才登堂入室,以前水平不行,沒好意思拿出去獻丑。” “原來是這樣,我說嘛。” 上了車,張婧怡突然又笑著道:“學長,你不是答應過給我寫一幅字嗎,如果我給你封一個大紅包,豈不是第一個在書法上給你潤格的人?” 李石笑著點頭:“如果這樣,你確實是第一個。” 張婧怡頓時道:“那要是方便的話,我們趕緊去你家吧,除了想讓學長你給我寫幅字,另外我也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分鏡頭劇本的全部內容了。” 李石也很想早點回去臨摹《蘭亭集序》,但他還是道:“給你寫字的事不急,我這個人需要狀態和靈感才能創作出比較好的作品,一路上餓不餓,要不先去吃點東西?” 這世上的書法家一般分為兩種。 一種潑墨如土,為了錢,為人情,隨隨便便就給別人寫字,好的作品,差的作品,一股腦的全都展露在世人的面前。所以有時候你會發現,他有些作品,寫的那是真好,而有些作品,寫的跟狗屎一樣。 另一種,惜墨如金。一句話,不是好的作品,不會放出去。 李石不差錢,身為未來的書法宗師,自然打算以后不再隨便給別人寫字。 所以,他要當后一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