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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在場的血族們都面色各異,有些已經蠢蠢欲動地上前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了。
然而滿心勸阻的血族們很多,但卻沒有人真的有那個膽子敢上前去阻止。
因為此前那些不顧洛爾塞修意愿不停前往勸阻的血族的下場他們都已經心知肚明,更何況在這場定婚宴開始前,洛爾塞修就已經秘密傳達給了每一個血族——
誰敢破壞這場訂婚,他將會直接賜死。
沒有人質疑洛爾塞修的實力,即使他做出的選擇沒有迎合大眾的心,但血族就是這樣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那些有些年齡的血族也親眼見證過之前的洛爾塞修在位時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
時間會證明他的智慧與強大。
戚綿怔怔地注視著對洛爾塞修的面孔,她能聽見那一瞬間后臺下的竊竊私語,但她一望進那雙玫瑰紅的眼眸后,所有緊張的情緒也都被吸走了。
洛爾塞修牽起她的手,俯首在上面落下輕輕一吻。
“不會太疼的,別擔心。”他輕聲說著,一吻落畢后并沒有放下戚綿的手,而是將它放于自己的掌心,男人寬大而骨節分明的掌心襯得其上的那只手更加白皙纖細。
而后,他另一只騰出來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細長而尖銳的銀針。
戚綿看著他的動作,銀針在剎那間就穿透了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手掌,這一幕畫面屬實是有點視覺沖擊力的,穿透兩個手掌的銀針在下方露出它尖銳的底端。
可她只感覺到一瞬間的刺痛,還沒等她好好體會一下,那股疼痛就已經消散而去,只是兩人相貼的掌心卻開始愈發的滾燙發熱。
戚綿的手指被燙的微微蜷縮了一下,還好她克制了一下沒有更大的動作,發熱的掌心讓她隱隱有種兩人的雙手都將被融化在一起的錯覺。
洛爾塞修的薄唇開合,低聲悼念出一段她聽不太明確的古老咒語,奇怪的是這種語言她雖然聽不懂,但卻有種來自骨子里的熟悉感。
而隨著他的聲音,那枚銀白的長針居然開始逐漸變紅,從掌心開始延伸,猩紅色在慢慢爬滿它的全身,最終,銀針變成了一枚吸食了兩人鮮血的血針。
洛爾塞修專注而輕緩地抽出了那枚銀針。
戚綿趕緊查看起自己的手心——只有一個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來的小血洞,而且她能感覺到這傷口很快就凝結恢復了,除此之外,她好像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了。
洛爾塞修對她安慰地笑了笑,他溫聲道:“接下來再將這根銀針送到血族最古老的祭壇中就算完成了。”
戚綿眨了眨眼,她都不知道血族還有祭壇呢。
洛爾塞修小心地將銀針保存好,其實只要吩咐侍從去送就好了,但是他不放心,對于戚綿的事,他都想親力親為。
臺下的賓客們眼睜睜看著洛爾塞修將銀針收好,他們明白一旦銀針歸屬到最后的地方,那么這項血契就算是徹底完成了,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戚綿還在心想著血族祭壇是什么樣子,她有點好奇想去看看,沒想到身體一陣眩暈,回過神來時,她居然無端站在了距離洛爾塞修有五十米之遠的位置,甚至于中間有層層賓客將他們二人間隔開來。
“戚綿!”
“綿綿!”
這是戚玨與洛爾塞修的聲音同時響起,戚綿正想回應,下一秒就微微睜大雙眼,因為她感覺到了有什么冰涼而尖銳的東西抵上了她的頸側。
有道陌生的男聲從她耳畔響起:“別誤會,我不是想阻止你們成婚的,我只是想借用她來和你談個條件。”
洛爾塞修與戚玨正要趕來的腳步都因男人抵在戚綿頸側的銀刃而停滯了,洛爾塞修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的眼眸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只需一眼就能認出對方并不是血族。
“血獵?”洛爾塞修微微瞇眼,語氣不明地說道。
戚綿聽見挾持她的男人笑了一聲,毫不緊張地承認了:“是的。”
洛爾塞修沉默了一下,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賓客,所有人看起來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但剛剛那個將戚綿突然間瞬移過去的能力絕對不是人類就能做到的。
那一定是某個血族的天賦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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