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見那東西攻勢退去，孫明玉淡淡一笑走近王學儁深吸一口氣開口說：“接下來就輪到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了，不要掙扎，很快就會結束。” 王學儁自嘲般地笑了笑，豪言壯志說要幫老師報仇到頭來還是跟喪家之犬一樣任人宰割，老師你當年選擇自己是否出了什么差錯呢。 但下一刻孫明玉只是聳聳肩，伸手搭在王學儁肩上，一股無比柔和的靈力漸漸灌入王學儁體內，不斷滋養剛剛受到的傷害。 不等王學儁問什么，孫明玉先開了口：“現在能好好聽我說說了嗎？首先我不是你的仇人，其次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老師，再然后我要把東西物歸原主。” 王學儁愣在原地不知道孫明玉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從前自己便看不透他，現在也是，他到底想怎么樣？ 見王學儁還是如此戒備，孫明玉輕輕嘆了口氣，將許多年前老師交代自己的任務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學儁。 “許多年前，老師也曾經讓我繼承鬼縱山鎮關人的名號，我拒絕了，因為曾經他跟我說過，他算過一卦，四個弟子中只能有一個活著繼承鬼縱山關主的名號，我膽小怕事，也就選擇了拒絕，”孫明玉頓了頓繼續說， “不過，后來老師好像算到了自己死期將至，將關主之證一分為二一半給了你讓你游歷周山，而另一半則是給了我方便日后與你里應外合，所以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老師，我只是一直在隱忍罷了，既然你回來了，那這東西便物歸原主了。” 只見孫明玉從體內掏出一半閃爍金光的殘片，慢慢放到王學儁身上，一陣強光過后，兩塊碎片合二為一重新變成那一塊證明關主身份的證明。 “……那你怎么辦？預言可是只能活一個，你……” “臭小鬼還擔心上師兄了，放心死不了，我早就找到了解決辦法，你死了我都不一定能死，快去幫你的盟友吧，他現在需要你。”孫明玉笑了笑，雙手插兜看著王學儁。 “師兄……等我回來，我還有好多東西想跟你說。”王學儁看著孫明玉心中升起一絲悲涼到底為什么？明明師兄不會出事為什么自己會如此憂慮？ “嗯，師兄等你回來把這么多年的見聞說給我聽，我很期待小師弟獨當一面啊。” 王學儁用力點點頭，隨即快步離開，現在姜天昀正是需要自己的時候。 等到王學儁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孫明玉瞬間癱倒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怎么可能沒事，那一半碎片可是深埋在靈魂深處，一旦取出那便是連同靈魂一同崩碎，這也是這么多年龐天左一直沒有懷疑到孫明玉身上的原因。 取他的心頭血也是為了減輕兩塊碎片融合時的反噬，不過好在那心頭血也算是起了作用。 “小師弟，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剩下的便看你自己了……這死相……還真難看啊……”孫明玉微微瞑目，伴隨著手垂下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 孫明玉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所期望的未來也沒有實現，在靈魂即將分崩離析的剎那，孫明玉仿佛又聽到了老師的話： 鬼縱四子只存其一，明玉你可以是那個存續下來的鎮關人，亦可以是犧牲自我成就他人的玉石，一切的一切都看你自己…… 孫明玉淡淡一笑，看著逐漸消散的靈魂，如同那時一般回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嘛，鎮關人就讓小師弟去好了，畢竟我只是個偽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