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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久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那孩童也只知道眼前的老者是自己的老師,是一生的老師。
“鬼谷縱橫于八座靈山之間,阻戰,聯合,吾等便是戰事的調停者,但我們的事情尚且沒有結束,又怎能管得了其他靈山……”老者渾而不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意隨即消失不見,又看向身邊的少年笑了笑。
“學儁,我可以把鬼縱山交給你嗎?”
“老師您這是何意?”
“只是覺得鬼縱山需要一個新的領頭人罷了,我的弟子之中唯有你心機純粹,善于隱藏自己,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少年并不明白老師是什么意思,鬼縱山經久不衰也正是因為老師的指導有方,為何突然會說這些?
但殊不知不久后的鬼縱山即將分崩離析,而王學儁也背負上鬼谷之主的名號……
戰火漫山,十七位惡魔在狂笑,站在制高點對曾經的主人降下制裁,美其名曰早登極樂,但只有當時的王學儁明白,那不過是平白無故而蒙受的冤屈罷了。
“學儁,我可以把鬼縱山交給你嗎?”那一位老者臨死前連同守護靈與一生所貫徹的信念一并交給眼前的少年,最終在眾目睽睽下被剜去雙眼,吊掛在鬼縱山山門之上。
“這就是鬼縱山上一任賣山求榮的鎮關人,現在已經以死謝罪,我龐天左將會作為新一代的鎮關人代替他成為鬼縱山的領導者……”狐假虎威的虛偽上位者正在宣講自己血腥無比的上位宣言,而真正的捍衛者此時卻在無聲抽泣。
“你們沒有意見吧?諸位師兄?以及……學儁師弟。”龐天左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王學儁,平日里跟老不死的走的最近的便是王學儁,鬼知道老頭子有沒有給他下遺囑。
“自然沒有,天左師兄的智謀我等有目共睹,相信由天左師兄統領鬼縱山也是老師希望看到的。”
“叛徒罷了,哪里有資格當我的老師?”
王學儁忍不住渾身顫抖,雙手攥拳,此時龐天左的丑惡嘴臉一覽無余,其余兩位師兄同樣對老師的死毫不在意,倒不如說他早就該死了,鬼縱山早就不是他掌控之中的縱橫之丘,理應由其他人來掌控。
沒過多久鬼縱山便陷入死寂,鬼谷門四位門徒兩個各懷鬼胎,游說鬼縱山所有人先對梁泊山發動進攻,最終占領八靈山,但由于前代鎮關人設下的不主戰制約導致一直無法出兵。
而鬼縱山之中的那十七位惡魔卻被當做上客,沒過多久龐天左便發現了鬼縱山的鎮關封印沒有出現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說在自己之前鬼縱山的鎮關人已經發生改變,老東西被處刑時根本不是鎮關人!
而龐天左第一時間自然想到了王學儁,作為唯一一個和老東西形影不離的學生沒理由不繼承老東西的鎮關封印,但王學儁卻早猜到龐天左遲早會懷疑到自己頭上,早已離開鬼縱山并且留下一封引起所有人懷疑的信。
信中的字跡卻如同曾經的老師留下的一般,書上的內容卻又恰恰是老師的口吻寫給王學儁的,上面寫著鬼縱山封印百年一輪回,在鬼谷門所有人身上輪轉,連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在誰身上,于是希望幾人聯合守護鬼縱山。
龐天左疑心病極重,一封信足以引起他的懷疑,至于后面發生了什么王學儁便不知道了,在八山之間游蕩許久除了最危險的第七山和第八山沒有去過外,其余地方幾乎都逛了個遍。
最終在唐曌山遇見了姜天昀一行人,見證了唐曌山的勝利,梁泊山的解放,甚至是秦帝山的逆流而上后王學儁也漸漸認可了眼前的男人,他的魅力和不確定性都值得自己賭一把。
幾日后的秦帝山在秦帝的帶領下已然再度繁榮,春夏秋冬四座城池一并修復完成,而秦帝也按照約定將春之城許諾給了姜天昀,并封救國侯。
前來支援的唐曌山與蜉蝣海也與秦帝山締結同盟條約,也算是各有收獲,唐曌山與蜉蝣海同樣相繼離開,雖有所損失但總體利大于弊。
微風和煦,姜天昀閉著眼睛,雙手搭在膝蓋上,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刻。自從進入靈域以來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安安靜靜在草地上待一會兒了,偶爾享受片刻的安寧也是不錯的選擇。
微風拂過,姜天昀沉默許久嘆了口氣,“靈力一點都不隱藏,是想特意被我發現?”
身后的人仍舊一言不發,只是慢慢走到姜天昀身邊,同樣感受拂過的微風,看了看面帶笑意的姜天昀開口說:“九黎之主也會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時候啊,真難得。”
“我也是人嘛,很早以前便有人問過我,一個人扛起大旗累不累,我偶爾也會想把責任全部丟給禪心他們摸摸魚,但復興九黎的重任只能在我身上,所以啊,忙里偷閑也很重要。”
“忙里偷閑……還真是豁達的想法啊,要是我也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怎么?王兄你的故鄉不允許你偷懶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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