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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這句話是疑問，是試探，也是臺階。

    若是李云州對她有意，應該知道怎么回答。若是無意……

    沈月心里搖搖頭，不會的。

    李云州不是孟浪放肆之人，若是對她無意，怎么會這么護著她，還給她擦眼淚。

    沈月問這話之前，心里糾結打鼓。問出來之后，反倒釋然了。

    她就這么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李云州心頭泛起一層苦澀，他知道沈月是什么意思，也能看懂沈月的眼神。

    但是……

    他沉吟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沒打算娶妻?！?

    沈月一怔，看著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什么叫沒打算娶妻？她想了他無數種回答，唯獨沒想到這種。

    李云州知道她定然不懂，繼續說道：“我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我的后半生可能是縱橫沙場，也可能是顛沛流離?！?

    “我娶誰，就是把誰推進火坑?！?

    “所以我沒打算娶妻，不耽誤別人，也沒什么羈絆?！?

    他要建功立業，把李家踩在腳下。這中間一個疏忽，就是身死的下場。

    他不想騙沈月，也不想耽擱她，更不愿連累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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