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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銘猶豫了一下，長出一口氣，“我爸坐牢很多年了，沒有二十年都未必出的來，我媽……等于沒有。姑姑原本對我們不錯，但姑姑已經遠嫁外省，回來也不是很方便。”

    “我們進去吧。”

    涂然對別人凄苦的身世并不感興趣，也沒有空去憐憫。

    魏銘帶著她小心翼翼的進了家門。

    一共就六十多個平方，小兩室一廳的格局。

    雖然樓房已經很破舊，但屋子內很干凈整潔，一看主人就是愛干凈的。

    魏銘忙給涂然倒杯水。

    “謝謝你。”

    “先別謝，我還未必幫得上。”

    涂然也沒有喝水，直接去了魏銘外婆的房間。

    老太太果然已經很不好，臉色青灰色，并且大口喘息。

    嘴里依舊在胡言亂語，“你來了，你接我走吧，我走了，孫兒怎么辦啊，孫兒還沒結婚，那就跟你走吧，走了就不痛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么去那邊也不想我啊，你是不是跟別人在一起，不要我了，你這個壞老頭子。”

    魏銘的外婆看著天花板，眼神里已經沒有光。

    “她最近在吃什么藥？”

    “什么都吃不進去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只喝了一點水。”魏銘說。

    “你沒打算送醫院搶救嗎？”

    魏銘猶豫了兩秒，“我沒資格考慮，一旦送重癥監護室，我付不起錢。”

    “除非把房子賣了。”

    “但房子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賣出去的。”

    涂然心下了然，“你也不必自責，你外婆目前這個情況，就算送去搶救，也不會有特別好的結果，很可能人財兩空。”

    說完，涂然坐在了老太太的身邊，開始為她把脈。

    “嗯，脈象確實很弱了。”

    她又看了看老太太的舌苔，瞳孔。

    “可能就是今晚的事兒了。”

    “你沒通知你姑姑嗎？”

    “已經通知了，應該快下飛機了。”魏銘說。

    涂然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套針。

    這套針還是孫老頭醫館的，她用的順手，就直接帶來了。

    “我一會先給你外婆扎針。”

    “可能會有一些嘔吐的反應，你別緊張。”

    “至于第幾針能醒過來，看造化。”

    “當然，也許扎到最后，她也沒能過來，你要有心里準備。”

    “好。”魏銘點點頭。

    不知道為何，明明就不了解涂然，但就對她的醫術莫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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