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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心草。”顧惜行一字一句。

    涂然沉默不語……

    “為什么不直接給我？”

    “因為我覺得吳校長更合適。”被揭穿了，也干脆就不裝了，她知道顧惜行也不傻，更不好騙。

    “可神草明明不是老師的，何須代勞？”

    “那肯定是因為我不方面。”涂然說。

    “怎么個不方面法，怕我糾纏你？涂然，我不是那種人。”顧惜行試圖解釋。

    “我知道。”

    “那你還……。”

    “顧惜行，請你尊重我，好不好？”

    “你之前確實幫助過我，就當還給你恩情，但我確實……沒有辦法跟你走得很近，這對你我都不好。”

    “你怕謝家？”顧惜行凝眉。

    “并不是，反而是謝家對我很好，我不想他們一世英名因為我，卷入無端的是非。”

    “那你幫我，就為了還人情嗎？”

    “不然呢？”涂然看著那雙眼睛。

    “你其實能幫我，我都不可思議，你不是那么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我以為那三個試藥者，跟你無關。”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但你對我有恩，而且這草藥既然能救人，為什么不救呢？醫者仁心，我爺爺從小就告訴我，能救人的時候不要猶豫。佛經上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給我自己積福報吧。”

    “如果我不查到真相，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

    做好事不留名這種事，現在確實不多了。

    顧惜行每次想到這里，都好氣好氣，這個女人到底為什么嘴巴這么嚴？

    多說一句，神草是她的，會死嗎？

    “你是怕和我牽扯不清嗎？”

    涂然不吭聲。

    “涂然，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該不會怕是，會控制不住愛上我吧？”顧惜行說這話，不是自戀，是故意激怒涂然的情緒，他其實和謝南城一樣，并不喜歡涂然永遠這一副云淡風輕，置身三界外的樣子，這不是一個凡人該有的性格。

    “那不至于，我沒那么不自控。”涂然否決。

    “那你其實是怕我愛上你對吧？”顧惜行苦澀一笑。

    在診所里聊這個，確實不太合適。

    尤其是那邊還有孫大夫和患者，雖然他們也聽不到談話。

    “顧總，聊這個有點太深了，不太合適。”

    “涂然，你猜的沒錯。”

    “我確實愛上你了。”

    “你怕也沒有用。”

    “我可以告訴你，就在我知道補心草是你給的那一刻，我徹底的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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