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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扎身體虛弱,來自兩個方面。
第一,餓著了,也沒休息好。
第二,傷心過度,純粹郁悶的。
“我就納悶了,天泉寨好端端的,我們還在里面住了一晚上,屁事沒有,你特么好歹是白玉京的人,膽子就那么小?”
陳平安照例烤著野味,忍不住白了阿爾扎一眼。
阿爾扎真特么要掛了,估計墓志銘都沒法寫。怎么寫?寫餓死的?
丟人!
“我倒是不怕死,我怕阿古路沒了,咱天泉寨可就絕種了。”
阿爾扎倒是沒覺得丟人,摸了摸阿古路的腦袋,神情再一次悲傷起來,氣氛也變得沉悶、壓抑。
“行了行了,別特么哭喪著臉,打起精神來。”
陳平安明顯受不了,沒好氣道:“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硬氣一點?肚子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有仇就去報,沒線索就去找。”
“哭有個錘子用啊?哭能解決問題?”
昨天剛碰頭,聽聞天泉寨的現狀,陳平安沒有打斷,是因為自己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同時也給阿爾扎一定的時間去發泄情緒。
哭過就行了唄,這還沒完沒了了。
“平安……”
王有容蹙眉,輕輕拽了一下陳平安衣袖,示意陳平安照顧一下阿爾扎跟阿古路的情緒。
兩人的鄉親、家人,全都涼了,他不安慰也就罷了,怎么還說這些話呢?
“別扒拉我。”
陳平安甩開女人,沉著臉呵斥道:“我說錯了?”
“我哪一句說錯了?”
“來來來,你們告訴我,人死還能復生嗎?別扯犢子了,現在咱們應該干什么,心里沒點逼數嗎?”
“……”
被陳平安一頓狂噴,阿爾扎沒有生氣,沉默了一下,低頭吃東西,精氣神明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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