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歸鴻剛剛離去天元宮,而裴琰此刻已經換上了帝王冠冕,準備上朝了。 眸底還是有一些疲憊的,但疲憊之余的神情又多了一絲安定。 裴琰問:“她醒了嗎?” 福康公公在后邊緊了緊腰帶:“慎才人還不曾醒過來呢,可是要奴才去喚醒才人過來伺候?” 裴琰:“不必了,一會兒可以晚點叫醒她,天元宮距離皇后的鳳儀宮腳程不算遠。” 上朝時,裴琰的眸光從江云嬈所在的側殿劃過,輕飄飄的停留了那么一瞬。江云嬈做了什么,他心底每一件事都很清楚。 福康公公看著御輦上的皇帝:“皇上,慎才人此番也算用心良苦了。” 裴琰薄唇抿著,揉了揉太陽穴:“的確,她是費了不少心思。” 福康公公也不敢再試探問下去了,大家都是人精兒,點到為止。 裴琰心底清楚江云嬈為了解決他與江歸鴻之間的嫌隙而策劃的這一出,在期間她并沒有去說新政的對錯,也沒有說雙方的對錯, 她不過是想要二人換一個場合,好好說話,好好解決事情。 她做了橋梁,橋的兩端都站著根本不需要對立的人,為的是兩全。 江云嬈雖用了心機手腕,但裴琰對這件事還厭惡不起來。 裴琰行至一半又道:“什么慎才人,是慎嬪。” 福康公公笑瞇瞇的:“喲,奴才嘴笨,是是是,是慎嬪娘娘。”他趕緊支了小太監去通知鳳儀宮與內務府了。 大周皇宮上方的鵝毛大雪還在飄著,寒風呼呼的刮,但天元宮內似乎四季如春。 金色的飛龍梁柱相映鮮紅的波斯百花紋地毯,那金柱子上的飛龍還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格外輝煌壯麗。 江云嬈蜷縮在半人長的美人榻上睡了一晚,一點都沒覺得不舒服,屋子暖暖和和,還點了帝王特供的龍涎香,全身心的舒適。 小宮女輕輕在一邊上稟:“才人,讓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江云嬈揉著睡眼蒙朧的眼睛,問道:“什么時辰了,我要去鳳儀宮,會不會遲到啊?” 小宮女答:“才人放心,皇上特意命奴婢這個時辰叫醒娘娘,天元宮距離鳳儀宮不算遠,您乘御輦一會兒就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