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腰間輕重合宜地揉著,藥油按揉過的地方緩緩發(fā)熱,倒是緩解不少疼痛。 她揉的竟比宮中御醫(yī)都要更加舒服著。 衛(wèi)辭青腹下微熱,嗓音也啞了些,“你似乎很會揉腰。” “奴婢…家中母親身子弱,后來常年坐著替人刺繡傷了腰,時不時便會腰痛,奴婢便從古書中學了不少,后來慢慢的也就會了。”花顏輕聲應著,動作卻沒停。 他像是聽見了什么不置可否的話,勾唇笑得極低:“本相不知,京城縣令的夫人,竟要日日替人刺繡?” 花顏聞言,猛地渾身一顫,給他揉腰的手也驟然失了力道,她滿眼恐慌又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嘴唇都在發(fā)抖。 他… 他怎么會知曉? 她明明是隱姓埋名,舍了本姓朱,改名花顏才進的衛(wèi)府。她敢肯定從前十七年從未見過大公子一面,他怎么會知曉?! 難道是從前給他看折子引起了他的懷疑? 衛(wèi)辭青瞧都未瞧她,語氣如古井般毫無波瀾:“可有何要說的?” 說? 說什么? 難道要問他為何要將爹爹送進大獄嗎? 爹爹一輩子就講求個文人風骨,縱使他窮困潦倒一生,也絕對不可能做出貪污這等事情來。 可公子會相信么? 肯聽她說么? 花顏看著面色蒼白,心里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嘴唇張張合合什么話到了嘴邊,都沒說出來。 她咬著唇搖頭:“奴婢沒有話說。” “當真?”衛(wèi)辭青緩緩起身,側倚在馬車榻上一瞧她,見她臉色蒼白,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角:“說!” “奴婢…奴婢…確然如大公子所言。”花顏垂眸,手都有些顫抖,在一片壓抑氣氛中,像是拿出了畢生的勇氣,嗓音發(fā)顫:“奴婢…奴婢有罪,但奴婢的父親一世為官清廉,平日連一身衣服穿了幾年都不肯換,或許他迂腐執(zhí)拗,但絕對做不出貪污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啊!求公子…明察!” 說完這番話,像是抽空了花顏一身的氣力,她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向那人,心中忐忑不停,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爹爹的案子是由大公子審的,也是由他判的,如今她為爹爹求情無異于挑戰(zhàn)他的判斷,這樣的質疑,花顏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 可那是從小對她千嬌萬寵的爹爹,是那個因為她一句想吃,縱使知道過了時令,也能冒著漫天大雪親自跑遍整個京城就為了那一盤糖漬櫻桃的爹爹啊! 這是一場豪賭,賭大公子對她,除了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之外,還能有一絲絲情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