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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若不是生得這樣的妖媚模樣和身段,如何能夠討得丞相大人的喜歡?”另一名搖著團扇的小姐同身旁極為好奇的小姐說著。
其中一名像是知道些的,笑得猖狂,“你們瞧瞧,哪有好人家的姑娘穿衣打扮成那樣的,看看那胸脯都快把胸襟撐開了,那腰扭的,當真是坐著站著都是男子最喜歡的,也怪不得能把丞相大人迷惑了去。”
這話便在那幾位小姐里引起了不小的波瀾,猶如一滴水滴在了油鍋里瞬間炸開。
其中似乎有位格外喜歡大公子的小姐,一聽見這話便坐不住了,語氣頗有些激動,冷笑著道:“那又如何?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如今他們仗著自己的臉和身段暫時將丞相大人蒙蔽了去,可日后呢?女子最好的青春年華也就這樣幾年,幾年之后待她容顏不復(fù)從前,她又能拿什么去蒙蔽丞相大人呢?況且這樣的手段,大家怕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你我的出身同她如何能比,我們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人家?縱使是知道這些手段也是不屑于去做的?!?br>
說罷那名小姐更是譏諷地看了一眼花顏。
顯然方才說話的這名小姐在幾位小姐中的地位最高,家世也是最好的,她一不悅,周遭的氣氛便尷尬了起來,神色都有些不對。
更有人出來笑著打圓場:“李姐姐說得自然是對的,什么樣的身份做什么的事情,她既然只是個出身卑賤的通房丫鬟自然便也只能以色事他人,畢竟她也就這點本事,李姐姐也不用太過生氣。”
“是啊是啊,都說丞相大人對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重視,可我瞧著也就不過爾爾吧。若是當真重視她既然怎么連個妾室都不給她?倘若丞相大人真的重視她,她如今恐怕早已是妾室了吧,太后娘娘舉辦的春日宴,就在這一墻之隔的地方舉辦,她不也是上不得臺面,只能藏在著院中躲著么?她都懷了身孕還只是通房丫鬟,之后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出息,李姐姐何苦同她一個通房丫鬟計較?”
“說的是,倒是我狹隘了,我們也去旁的地方瞧瞧吧,想來太后娘娘那邊的曲水流觴席還未結(jié)束,我們快回去,莫要在此處為了上不得臺面的人和事兒浪費時間才是。”
說著,那名李小姐便帶著一眾小姐們洋洋灑灑離去,一路上有說有笑,最是搖曳生姿。
花顏無言地吃著碗中本來就不多的蟹黃粥,想來應(yīng)該是前幾日李太醫(yī)來幫她把脈,說她身子好了些,得了太醫(yī)的許可,大公子才吩咐廚房給她備了些。
她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嘴里的蟹黃粥也并未變得寡淡無味,反而是依舊的鮮美可口。
實在是她一直都喜歡得不得了的東西。
耳邊也傳來潺潺清泉聲,是大公子院中的一處小景曲水流觴,只是冬日里寒冷凍住了泉水所以她不得見,如今眼看著暖和起來,院中因為冰雪塵封起來的風(fēng)景也都煥發(fā)了新的光彩。
那顆蒼勁高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在整個院子的正中間,灑下陰影,樹下立著石凳石桌。
院子角落的翠竹和曲水流觴更顯清冷高潔。
若是尋常沒有人來往,當真是一處極為幽靜高雅的居所。
不論是翠竹還是梧桐,都是一年四季常青的植物,傲立雪中最顯風(fēng)骨。
花顏盯著眼中的蟹黃粥,這粥也是一如從前一般鮮美可口,可卻不是如今的她能夠靠自己吃得起的。
還是要加緊攢錢,等她賺夠了銀兩,日后有了孩子,她便也要帶著孩子和母親妹妹買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也要在院子里種上梧桐和翠竹。
也要讓她自己和家人都能夠吃得上蟹黃粥。
想著想著,花顏便吃得更加香甜認真了,無論是通房丫鬟還是妾室,其實也都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左不過還是要看著公子的心情過日子,他喜歡他高興,她便能吃上蟹黃粥能擁有自己喜歡想要的東西。
可若是大公子不喜歡不高興了,她怕是要如同在聽雨軒一樣險些凍死。
其實方才那些小姐們說的話,她也不是沒有聽過,她從進入衛(wèi)府成為通房丫鬟便知道這條路很難走,后來跟著大公子便知道面前都是刀山火海冷嘲熱諷不在話下。
這點心理承受能力她還是有的。
只是有一點她倒是難得地很贊同她們的說法,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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