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華如練,宛若白晝,正是偷雞摸狗時。 神劍宗,外門,小靈山某處。 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穿梭,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貌似干了一大票。 沒錯,這兩貨正是林逍遙和龍二,在靈園一番偷盜,可謂是盆滿缽滿。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洞,開始清點戰(zhàn)利品。 嗯,這次不是之前那個山洞。 “我摘了有八百多株冰玉蓮花。” “你怎么這么少,我儲物袋里足足九百多株,你行不行啊,短胳膊短腿兒的,摘個花都費勁。” “我呸,你說誰不行,沒我你能摘九百多株?再說了,你就比我多一百株,一百步笑九十步,你有啥可自豪的,你莫不是想要多分吧?” “嘿嘿,我是那種人嗎,足足一千七百多株啊,得煉制多少元靈液,這是要發(fā)的節(jié)奏啊。” “有我的資源,你的火兒,發(fā)財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廢話少說,五五分,咋樣?” “四六,我六你四。” “成交。” “我怎么感覺被你套路了?” “什么套路,你我兄弟一見如故,還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話到這里,兩人相視,猥瑣一笑,繼而走出山洞,開始在小靈山搜刮了起來。 如今雖然有了足夠的冰玉蓮花,但還需十多種其他靈藥方可煉制成元靈液。 幾個時辰后,星辰隱去,這兩貨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山洞。 這一通忙活,收獲還是挺樂觀的,湊齊了煉制六百瓶元靈液所需的靈藥。 “開干。” 林逍遙打了個響指,當(dāng)即喚出無名金火,拿出青銅小鼎。 一旁,龍二精神抖擻,兩只小眼睛賊亮賊亮的,很是自覺地當(dāng)起了林逍遙的煉藥童子,按照他的吩咐依次將一株株靈草投入青銅小鼎中。 金光閃耀,熱氣升騰。 新的一天,就此開始。 斗轉(zhuǎn)星移,日升日落,三日時間轉(zhuǎn)眼即逝。 林逍遙和龍二仍然在那山洞里,樂此不疲地?zé)捴圃`液。 小靈山外,神劍宗內(nèi),外門,今日一如既往,很多外門弟子都起了個大早,心情激動,面帶吃瓜,很是自覺地朝著一個方向聚集。他們那渴望的眼神,伸長的脖子,急躁不安的心情,活脫脫就像那個方向有一群光溜溜的絕世美人兒,正等待著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去征戰(zhàn)。 沒錯了,能如此吸引他們的,自然也只有大熱門的風(fēng)雷臺了。 這幾日以來,浩然峰、皓月峰、天罡峰的弟子,在風(fēng)雷臺上打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好幾次都險些直接開團了。 今日亦是如此,當(dāng)他們匯聚而來之時,臺上已經(jīng)有人大打出手了,乒乒乓乓聲不絕于耳。 “嘖嘖,不愧是主峰弟子,實力果然強大啊,這一拳怕是有二十年功力吧。” “唉,你說這都是主峰弟子,鬧一鬧也就算了唄,這天天打,相煎何太急啊這是。” “你懂個屁,他們這是為了尊嚴(yán)而戰(zhàn),豈會善罷甘休,再者說了,他們不打架,你看個毛的熱鬧啊。” “嗯,有道理,我們就做個合格的吃瓜群眾,對了,你們猜猜看,今日哪一峰弟子會占上風(fēng)?” “……” 臺下弟子正紛紛議論的時候,一群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為首一人肥頭大耳,身粗如熊,身著錦衣玉袍,顯然是大有身份之人,然而,與他身份不符的是,他那張肥嘟嘟的臉龐上,卻籠罩著一層陰沉之色,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著什么,仿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在這胖子的身旁,緊跟著不少神劍宗弟子,宛若眾星拱月般將他包裹在中間,越發(fā)襯托的他與眾不同。 待到近處,見風(fēng)雷臺下人滿為患,胖子微微皺眉,面露一絲詫異,疑惑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這風(fēng)雷臺下怎么這么多人?往日也沒見如此熱鬧過呀?” 聞言,他身旁一名神劍宗弟子趕緊走上前,恭敬道:“龍少,你這幾日外出有所不知,最近咱們宗門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浩然峰、皓月峰、天罡峰三大主峰的弟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先是在小靈山和黑松林組隊敲悶棍,搶劫靈石金銀玉器,連褲衩子都不給留,然后事情越鬧越大,三方便直接在風(fēng)雷臺上干起來了,已經(jīng)持續(xù)好幾日了,所以師兄弟們都聚集在這里看熱鬧呢。” 聽到這話,胖子眉頭一挑,哈哈大笑道:“臥槽這是誰先出的手啊,搶劫靈石金銀玉器也就罷了,連褲衩子都不給留,真是牛逼啊。” 話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旋即話鋒一轉(zhuǎn),道:“讓你們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那名弟子道:“那人名叫林逍遙,不過由于資質(zhì)太差,被七大主峰拒之門外,只能成為一個見習(xí)弟子。” 胖子又是一笑,面露不屑:“看樣子,咱們的林師弟,日子過得有些水深火熱啊。” 話語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和開心。 “還有啊,就在前幾日,那林逍遙為了一個小丫頭與師兄弟們大打出手,結(jié)果被執(zhí)法堂當(dāng)場抓獲,一頓冰鞭直接將他打暈死過,整個人都血淋淋的,要多慘有多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聞言,胖子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很好,不知怎地,本少感覺心中這口惡氣一下子就出了不少,不過這遠遠不夠,我一定要讓他顏面掃地,在整個神劍宗內(nèi)都抬不起頭來,羞愧地在神劍宗待不下去。” “龍少說的是,這小子竟敢在清河鎮(zhèn)壞你的好事,讓你顏面大失,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他也不去打聽打聽咱龍少是什么身份,太不知所謂了!” 這馬屁拍的胖子連連點頭,樂不可支。 這時,那最先開口的弟子又道:“龍少,那林逍遙貌似有點東西,曾在這風(fēng)雷臺上以筑基一重修為擊敗了筑基四重的浩然峰弟葉修,而后又以筑基二重的修為擊敗了筑基六重的天罡峰楊偉。” “哦?” “看來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廢。” “不過那又如何?”胖子不屑一笑,一臉傲然,“葉修楊偉之流,在本少面前連土雞瓦狗都算不上,區(qū)區(qū)林逍遙,覆手可滅。” “龍少威武,龍少霸氣,龍少無敵。” 又是一通馬屁拍來,雖然很中二,但胖子卻極為受用,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這胖子,正是林逍遙在清河鎮(zhèn)上交鋒的龍大,也是龍二的哥哥。 那日,龍大找了兩個壯漢唱雙簧,被林逍遙揭穿之后惱羞成怒,撂下狠話憤然離去,回到神劍宗之后命人打探林逍遙的身份底細。 還別說,這貨還是很有些手段和渠道的,半日時間便查出了林逍遙的底細,一番謀劃后,今日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帶人前來找林逍遙的麻煩。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是要在風(fēng)雷臺上將林逍遙摁在地上狠狠摩擦,讓其跪地求饒,顏面無存,卻沒想到這里竟然圍聚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是三大主峰的人。 這讓龍大有些不爽,于是大手一揮道:“告訴他們今天上午,這風(fēng)雷臺本少包了。” 這話說的,好像三大主峰的弟子是春樓的姑娘,還是賣藝又賣身的那種。 隨著龍大的話語落下,身后的一名神劍宗弟子迅速步出,對在場眾人拱手作揖,朗聲道:“諸位同門師兄弟,今日上午這風(fēng)雷臺已由龍大少爺包下。他欲與林逍遙一較高下,還請各位行個方便,暫且讓個場地。待此戰(zhàn)結(jié)束,風(fēng)雷臺仍為大家所用,各位的挑戰(zhàn)也可繼續(xù)。” 此言一出,仿佛一股無形的颶風(fēng)在人群中席卷開來,全場頓時沸騰起來。臺下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龍大。就連臺上正在激烈交手的兩位弟子,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更有一名浩然峰的弟子大聲嚷嚷道:“憑什么?風(fēng)雷臺又不是你家的私有財產(chǎn),難道就因為你胖,你就能隨意上臺?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要想踏上風(fēng)雷臺,先等咱們?nèi)笾鞣鍥Q出高下再說。” 他的話音未落,旁邊便有人輕輕扯了他一下,低聲警告:“師弟,說話小心點,你知道那個胖子是誰嗎?他就是龍大,你聽過龍大的名號嗎?” “龍大?誰呀?”這人入門時間不長,的確一概不知。 “糊涂啊你,咱們神劍宗內(nèi)門有位長老姓龍,外門有位長老姓龍,內(nèi)門首席弟子中也有一位姓龍,你說他還能是誰?” 這話雖然沒明說,但這位弟子也并非愚鈍之人。他立刻閉上了嘴巴,連看都不敢看龍大一眼。 他只是神劍宗外門七峰的尋常弟子,龍大背后有如此恐怖的勢力,跟這種存在嗶嗶,那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那林逍遙上風(fēng)雷臺才是最精彩的,咱們自己人干架有啥可看的,輸了還丟人現(xiàn)眼,你為了這個得罪龍大,那可大大的不劃算了。” “對對對,那林逍遙兩次上風(fēng)雷臺,兩次逆風(fēng)翻盤,以弱勝強,著實精彩絕倫,若是贏了那龍大,咱們也算是出了一口氣,若是他輸了,咱們照樣出了心中惡氣,畢竟林逍遙之前可是打敗了葉修師兄呢。” 那弟子連連點頭,還不忘分析了一遍。 而風(fēng)雷臺上的兩名弟子,也是對視一眼,隨后走了下來,把風(fēng)雷臺給讓了出來。 他們?nèi)腴T的時間長,對龍大的名頭如雷貫耳,自然愿意把風(fēng)雷臺讓給龍大做個順?biāo)饲椋僬咚麄內(nèi)笾鞣逯畱?zhàn)也不差這一上午。 龍大得意地望著眾人的反應(yīng),鼻孔中輕哼一聲表示不屑,在神劍宗外門,幾乎沒人敢不給他面子。 雖然今天上午的風(fēng)雷臺被龍大定了,但是圍聚在此的眾人卻沒有離開,他們不知道林逍遙究竟怎么得罪了龍大,自然是要留下來看熱鬧。 一個是外門紈绔之首,一個是外門見習(xí)之最,兩者相撞會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呢? 萬眾矚目中,龍大在一幫小弟的簇擁下,雄赳赳氣昂昂地踏上風(fēng)雷臺,繼而朝著虛空大喝一句:“林逍遙,來風(fēng)雷臺上一戰(zhàn)!” 一語落下,宛若驚雷,傳遍整個神劍宗外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