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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朝回家的第一個年,許時蕓有心過的熱鬧些。
又忌諱著先皇駕崩,只能在規則范圍內給女兒最好的慶賀。
再者陸元宵訂婚,一切又需要操辦,府中霎時忙碌起來。
許時蕓久病初愈,誰都不敢讓她太過勞累,依舊依照往常的慣例,由溫寧掌管中饋。
溫寧已經操持府上庶務六年,一切井然有條毫無慌亂。
許時蕓倒也安了心,干脆將溫寧喚過來,正式將掌家大權交到她手中。
溫寧驚慌失措,當即便啪嗒跪在地上:“娘,您這是折煞阿寧啊。”
“您前些年身子弱,府上又無女眷掌管中饋,兒媳不得已才躍過母親操持庶務。如今娘既然痊愈,阿寧自當將管家權還給母親。”溫寧有些惶恐,陸家權勢驚人,財富亦是可敵國。
尋常往來間,接觸的都是朝中頂尖權貴。
她只暫時掌管中饋,對外亦是揚言,她只暫代,大小事務依舊要稟報母親。但這六年,依舊讓她娘家溫家都受到了抬舉。
甚至溫大人還升了一級。
溫大人溫夫人是理智且明理的,匆忙來到陸家。私下里,溫夫人更是拉著女兒道:“陸家都是好性子好相處的, 你何必拉扯娘家,你爹這些年早就沒了心思,只盼著在這位置上安穩到老。”
“你可千萬不能做糊涂事,讓陸家厭惡。你爹要升官,自己個兒努力去。”
“這門親事,是打著燈籠都尋不來的。”這滿京城,誰不說一句,溫家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陸家幾個兒子娶公主都使得。
偏生,卻只娶了溫家女,且入門便掌管中饋,簡直讓人羨慕的牙癢。
溫寧無奈的失笑:“娘,女兒什么也沒做。您教導長大的孩子,您還不了解我嗎?”溫寧這些年謹言慎行,從不敢仗著陸家的權勢胡來。
“您放心,大哥和公公都知曉。”溫寧讓爹娘放心。
她爹品性極好,但為人性子寬和,對權勢并無太大留戀。這些年,被上峰貪了不少功勞,也就與陸家接親后,才漸漸好轉。
“公公說,這位置你安心坐著,朝堂上沒人比你更合適。”
她自掌管陸家中饋,外人總歸要給她幾分薄面惠及家人。
這不是她能推辭掉的。
但從那以后,溫寧越發謹言慎行,半點不敢馬虎。
此刻瞧見登枝端著個木盤,盤子上擱著一堆鑰匙,溫寧便眼皮直跳。
她抬手就想推辭,卻被許時蕓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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