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海靈對周京臣言聽計從,恐懼他,也敬畏他,“我心中有數。” “不會心軟嗎?”他似笑不笑,審視她,“畢竟葉董救過你。” “他救過我,也害過我,所謂的救贖是愧疚罷了。只有周公子,是真心救我的。”海靈低著頭。 周京臣抽出紙巾,遞給她,“擦眼淚。” “葉董是葉先生嗎?”程禧推開一節屏風,看著海靈,“你是人間天堂的模特,那個花魁是葉董的情婦。” 海靈擦完眼淚,一字不吭。 “吃飯。”周京臣神色陰翳,“與你無關。” 程禧用力推回去。 他又推回來,“慣出毛病了,這兩個月慣得你臭脾氣。” “周公子。”海靈交出一枚信封,“里面有葉董和花魁幽會的照片,花魁住在瀾本公館12棟,葉董全款買的,花魁好像懷孕了,我撞見她在會所的化妝間嘔吐。” 周京臣食指和中指夾住信封,朝著天花板的吊燈,親密照透出模糊的影子,“葉家是喜得千金,還是三公子呢。” “給葉家匿名報信嗎?” “不報。”周京臣拒絕,“生下來,有意思。” “可是葉大公子精明毒辣,這孩子留不下的。” “留下,是丑聞;不留,是殘殺。”周京臣根本沒拆開,摁下打火機,一厘厘燒毀,火苗在他眼中蔓延,“葉家天下大亂,我何必管呢。” 海靈沒待多久,離開了。 《女駙馬》是湖春園壓軸的戲,底下一千個觀眾席位爆滿,程禧走到周京臣那邊,伏在欄桿上。 演員扮相俊俏,烏紗帽,水彩粉,紅長袍,在臺子中央,她瞧得入迷,“周京臣。” 周京臣一向不允許她連名帶姓叫他,今天允許了,“嗯。” 程禧托著腮,“我猜她不是女扮男裝,就是男的。” “嗯。”他喝湯。 “樣貌真帥,也年輕,二十出頭。” 身后沒聲音了。 “二十歲的姑娘和三十歲的男人沒有共同語言,和二十歲的陽光男孩合得來。” 前排的觀眾有往臺上扔禮物,扔錢的,程禧沒帶現金,去翻周京臣的皮夾,有幾千,她拿皮筋捆好,拋向戲臺。 “和三十歲的男人沒共同語言?”周京臣放下碗,“沒關系,床上有共同的姿勢和癖好,比什么都重要。” 招商辦主任這時送來了一盒香蠟和一盒香膏,是老板娘親手配制的,香蠟是燒的,香膏是涂的。 周京臣示意主任撂在桌上,出去。 他擰開盒蓋,蘸了一點,“左手。” 程禧伸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