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6趙念巧住的是市二院,因為這是距離別墅區最近的三甲醫院。 許何平昨晚回到家,醉醺醺的,趙念巧想將人安頓去睡覺,但是醉鬼難纏,許何平指著她鼻尖,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出冒。 先是老一套,說她生不出兒子,看她沒反應,氣急敗壞,說她是不會下蛋的雞。 趙念巧火氣上來,頂了一句,說誰是雞? 許何平正是一腔怨氣無處發泄的時候,直接道:“說你是雞都抬舉你了,雞還能出去賣,你現在人老珠黃,要你去給行長陪睡都不夠格。” 趙念巧震驚了。 她沒想到許何平狗急跳墻到了這種程度,除了賣女兒,還想賣老婆,哪個正常男人能干出這事兒來。 她索性也不再給他留臉,“許何平,你把公司弄成這樣難道不是活該的嗎?你不讓我去公司,不讓我插手那些項目,我在的時候明明做得挺好的,我相信如果換成是我管理,公司不會走到這步,說白了就是你沒本事!沒本事管理公司,你敲定的那些項目都是垃圾!就算你賣了女兒,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你這么沒用,早晚這公司還是會被你搞黃……” 她話沒說完,許何平的巴掌就掄過來了。 “啪”的一聲,趙念巧被打得耳朵嗡嗡地響。 許何平下手很重,或許是因為自己男人的尊嚴和能力遭到挑釁,他怒不可遏,“你們女人知道什么!我只是時運不濟!你要不是成天想著往公司跑,也不至于生出個死胎!那是我兒子,都是被你害死的!你配當媽嗎?女兒被你教成這副樣子,好好的親事不樂意,非要跟梁家那個下賤的私生子扯不清,兒子被你害死,趙念巧,你說我沒用,你呢,你作為一個女人,不覺得自己很失敗?!” 那個死胎是許家所有人埋藏最深的傷口,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避而不談。 但許何平將這個傷口撕開了。 最痛的人還是趙念巧,當爸的人哪里有什么實感,在病床上流血的人是她,曾經感受到胎動的人是她,最后被醫生判定很難再生育的人也是她。 她崩潰了,撲上去不管不顧地就要去打許何平。 許何平還真挨了一下,雖然是擦著臉過去,卻刮出一道指甲留下的血痕。 趙念巧眼淚涌出來,還不依不饒,“許何平你有沒有良心,那是你兒子,就不是我的孩子嗎?痛的人是我!你們男人知道什么!你瞧不起女人,到頭來你不是什么都要靠女人!你也有臉說……” 她一邊吼,一邊還要伸手打他。 許何平覺得她像是瘋了,盛怒之下,他一把將人重重推開。 趙念巧沒站穩,身子趔趄幾下,最后摔下去,重重地撞到屋子一角的大花瓶。 花瓶應聲碎裂,她摔在殘渣里,身體被碎瓷片磕得很痛,手還被劃破了。 許何平只看了一眼,沒有去扶她,直接轉身去了臥室,嘴里還念叨:“真是瘋子……一點用沒有!” 客廳安靜下來,趙念巧躺在地上,身子微微一動,瓷片殘渣作響。 眼淚又涌出來,她絕望地閉上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