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談不上,一將功成萬骨枯,比這更慘的情況本王都見過……” 此時的顧明章,漸漸沒了底氣。 “王爺當(dāng)然見過,在您少年時,估計(jì)也見過西涼鐵騎踏破河山,尸橫萬里,血流成河,你也曾為了還天下百姓安寧,鐵血征伐,那時的西涼王,在百姓心里可是英雄。” “英雄……呵呵呵……小子,這是一個最可笑的稱謂,你可知,本王多年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世間沒有什么英雄,只有蠢貨。” “何解?” “在洛陽和江南那些百姓的心里,我涼州子弟,不過“蠻夷”二字,先帝蕭恒有個很有名的策論,你可知曉?” 李載脫口而出:“以涼制涼,以涼州子弟兵,牽制西涼。” 顧明章好似自嘲般笑了笑,“當(dāng)年洛陽之行,本王聽說了這個策論還有一個被天下人熟知的名字,以蠻制蠻,所以涼州,它依舊叫涼州,而本王麾下為大梁奮戰(zhàn)的涼州子弟,都只是西蠻子。” “王爺應(yīng)該清楚,這只是那些愚昧之人的蠢話。” 顧明章?lián)u了搖頭,“不重要,但通過這件事兒本王才真正明白,人心是最骯臟的東西,他們不會記得是涼州子弟用血淚換來了他們的安寧,他們漸漸遺忘,甚至?xí)陌怖淼玫卣J(rèn)為,涼州子弟就應(yīng)該為大梁守著國門,可憑什么?我涼州子弟的性命就賤嗎?還是他們就更高貴呢?你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得不錯,他們難道天生就比咱們更高貴嗎?” 李載陷入了沉思,心情有些沉重,“人性自私利己,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此。” “他們?nèi)绾蜗耄就醪辉诤酰皇菑哪翘炱穑就蹙椭溃〉谜莆赵谧约菏掷铮挥械巧夏侵磷饘氉驹谒腥说淖罡唿c(diǎn),生殺予奪皆在一念之間!本王難道沒有那個資格嗎?這大梁江山,一半都是本王打下來的!蕭恒老邁昏聵,那本王取代他又如何?” 看著此時顧明章的模樣,李載臉色變得越發(fā)陰沉,“顧明章,別人怎么看待涼州,都不能成為你支撐你野心的理由!承認(rèn)吧,你只是權(quán)欲熏心,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偉大,也別把涼州子民說得那么委屈。” “本王不想辯解什么,只是恨啊,你這么一個小娃娃,竟能讓本王多年的謀劃付諸東流,小子,本王不服!” 白衣少女負(fù)手立于雨中,輕輕搖頭,“你我之間,從來都不是服與不服的事情,而是生死和成敗,顧明章,本相依舊瞧不上你。” 顧明章面目猙獰,“混賬!你為什么要和本王過不去?!難道你就不是權(quán)傾朝野,只手遮天嗎?你嘴上說著不想那個皇位,實(shí)際上你只要將蕭靈兒掌控在手中,你就是大梁的皇帝!” 李載幽幽看著遠(yuǎn)方,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聊下去。 “你為王,我給你尊嚴(yán),毒酒白綾,你可以選。” “哈哈哈……笑話!當(dāng)今天下,本王要死,不需要你來給我選擇!” 李載將手中劍遞給他,但他沒有接,而是走向太原城中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