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伯伯突然沒了聲息,伯母也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停止哭泣,像個破掉的抽風機。 安然看著任性的安成龍鼻頭發(fā)酸。 因為我沒有爸媽。 因為賠償金由監(jiān)護人把持,但兩家沒有來往,對我更無親情可言,他們愿意養(yǎng)我到成年都是我的幸運。 大伯疲憊地開口了,“安然,你走吧,你都結婚了,以后不要再來我家,這些我也不要?!? “吃不完也是要壞掉的。” 安然回應完,看了傅越宴一眼,兩人便一起走了。 坐在車上,安然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對不起傅先生,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耽誤。” 他不會問為什么,再讓人回憶起傷口無異于把瘡痂撕開。 這不是在安慰。 回到家,傅越宴并沒有停留,想了想拿了一袋西點,“我出門一趟,不用等我?!? “好、好的!” 安然坐在沙發(fā)上,天色越來越暗了,于是她躺著沉默地蜷縮了起來。 結婚真好啊。 她有家了。 自己的家。 心中的負面情緒漸漸散去,安然深吸一口氣,起身洗了把臉,又從西點里挑出幾個耐放的餅干,留給傅越宴上班餓的時候吃,隨即提著一袋西點出門去了。 掃了個共享單車,騎車十幾分鐘便到了徐老師家。 教師家屬院的樓齡不小,好在徐老師家在二樓,也不是很高,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徐老師知道沒人會給她送晚飯,她也不去食堂吃,經常會把她帶回家吃飯。 后來徐老師退休了,干脆就自己給安然送到班上了,希望她能多些時間學習,還給了她家里的鑰匙。 這個情,安然一輩子都不會忘。 安然開了門,卻見沙發(fā)上坐了個眼熟的女人和一個老太太。 女人正在滔滔不絕,“徐奶奶,這事兒你總得給我個交代吧?我這名聲都壞了!” 徐老師穿著一身旗袍,銀白色的齊頸卷發(fā)顯得她很優(yōu)雅,“我知道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向你跟老王道個歉,希望你們祖孫能夠——然然?” 徐老師看見提著東西進來的安然,詫異地喊出了聲。 安然警惕地看著女人,走到徐老師面前,“老師,我過來看看你——你們聊吧,我做下衛(wèi)生。” 說罷就打算提著東西打算去廚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