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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樾沒怎么放心上,淡淡道,“就像醉酒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喝多,兩者差不多。”
“差多了。”
兩個男人齊刷刷看向說話的唐俏兒,“相反,精神病還真不會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他們會覺得除了自己,別人都是精神病。”
林溯眼睛一亮:“有道理!”
唐樾點頭,“嗯,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剛才我聽阿溯的描述,那個男人表述很清晰,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而且他還找準時機不顧一切跑到林二少爺面前,說明他是壓抑太久,等待太久,他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唐俏兒又問,“阿溯,那你二哥后來怎么辦的?”
“我二哥說,他還沒等聽明白怎么回事,那個囚犯就被獄警連拖帶拽地拉走了。還說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總之對他是比其他犯人更加粗暴。”
唐樾面露差異,“奇怪了,既然是請來給犯人做法律援助的,那每一個犯人都有去咨詢,被答疑解惑的權利。可那個犯人,為什么會被強行制止呢?”
唐俏兒低眉沉吟,一時無話。
林溯繼續道:“我二哥說他回去后,越想越覺得放不下,于是托原來在法院舊部的關系,想調取那個犯人的罪案卷宗。
結果您二位猜怎么著?那個犯人的卷宗竟然調取不出來,只有檢察長特批才有這個權限!別的犯人都能調,就他的不能,還被嚴加看管,您們說,是不是很奇怪?”
唐樾緘默半晌,又問:“那個犯人,犯的什么罪?這個總該能打聽到。”
“殺人,還不止殺了一個。聽別的犯人說,還是兩個女人,相當血腥,相當兇殘。可我二哥說,那個犯人個子不高,面黃肌瘦,一條腿還有先天殘疾,真看不出是這種殺人狂魔。”
提及“殺人狂魔”,唐俏兒腦中想到的,是同樣被關在第五監獄的鳳律川,沈驚蟄的舅舅。
巧合的是,那個男人也是精神病,也是殺人犯,也連殺了兩個女人。
唐俏兒心思向來活絡、敏捷,尤其遇到巧合的事,她總比別人多想一重。
因為,她骨子里就不信,這天底下真有這么多巧合撞到一起的事。
就像當年,她化身“小白鴿”奔赴L國戰場,與沈驚覺并肩作戰,抵死相依,是她義無反顧的追求。
她后來偽裝成護工在療養院照顧爺爺,也是為了能和沈驚覺見面,能多看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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