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悅雅收藏的。”季紅拿起糖果紙看了看,七彩斑斕的那一面,印著‘錦繡閣’三個字,鐵畫銀鉤,蒼勁有力,是難得的好字,“老爺子,那年是你帶悅雅去南都游玩,帶回來的這張糖果紙吧。” “對,就是那個時候帶回來的。” 秦遠航點了點頭,面露幾分回憶之色。 “當時我帶悅雅去了錦繡閣,看到那些雕工精湛的玉器就有些入迷。” “等我反應過來時,悅雅正在吃糖果,手里拿著這張糖果紙。” “悅雅不說,我都不知道她自己跑開過。” “她說她交到一個好朋友,互換糖果,都在糖果紙上寫了名字,彼此珍藏,是定情信物……咳咳……”秦遠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咳嗽幾聲,笑哈哈的說道:“陳厲,你別介意,當時悅雅才六七歲,哪懂得定情信物是什么意思。” 季紅也連忙說道:“悅雅之所以留著這張破糖果紙,只是因為好看。” “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當不得真。” 陳厲笑著點了點頭。 岔開話題,他對秦遠航問道:“爺爺,您經常去錦繡閣?” “不經常去,每年也就是去一兩次。”秦遠航有些亢奮,“我當年是靠古玩賺到的第一桶金,而錦繡閣在業內的信譽首屈一指,件件保真,沒有贗品,說錦繡閣是古玩界的圣地都不為過,要不是申城距離南都有些遠,不然我每個月都會過去開開眼界。” 說到這里,老頭子搖頭嘆了口氣。 “程逸錦和唐繡夫婦做人做事都沒問題,就是件件保真,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這才遭了奸人算計,落了個家破人亡,尸骨無存的后果。” 老頭子面露怒容,握緊拳頭在茶桌上錘了一下,“一群無膽匪類,只會在夜晚暗殺襲擊,連錦繡夫婦唯一的血脈都沒放過,著實可恨。” 季紅不由得點了點頭,嘆息道:“我與錦繡夫婦有過一面之緣,二人禮賢下士,重情重義,是難得的賢伉儷,死于那群無膽匪類之手,是老天不開眼。” 陳厲強壓著情緒,聲音平靜的說道:“那群無膽匪類是什么來頭?” “錦繡閣上下一十七口人,一夜之間全都被殺的干凈,整個江湖上能做出這種慘案的,也就只有殺門。”季紅咬牙道:“該死的殺門,這些挨千刀的家伙都不得好死。我相信他們欠下的血債,終有一日是要用命來償還。” 殺門。 外八門中的殺。 也有人稱之為索命門。 “殺門一直收人錢財,為人消災,血洗錦繡閣應該是為人做事。”陳厲面無表情的問道:“知道雇傭殺門的幕后元兇是誰嗎?” “不清楚。”季紅搖頭道:“殺門內部分工明確,接任務的管事不會將雇主身份告之殺手,殺手只負責執行任務。這都過去十五六年了,江湖上始終沒有一丁點消息傳出來,不然當年受過錦繡夫婦恩惠的人,早就為他們報仇了。” 秦遠航點了點頭,而后皺眉看向陳厲,“你和錦繡閣有關系?” “有。”陳厲坦然點頭。 秦遠航眉頭瞬間皺的更緊,看著陳厲說道:“錦繡閣慘案發生在十五年前的元旦之夜,當時你應該只有七八歲吧,難道你……和錦繡夫婦有關系?” 季紅面露驚容,上下打著陳厲問道:“你是錦繡閣的小少爺?” “你們把事情想復雜了。”陳厲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當年沿街乞討時,錦繡夫婦給過我一碗飯,這才沒讓我餓死在街頭,他們對我有救命之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