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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業之恩，養育之恩。
陳厲都還沒有報呢。
“好了好了，為師還沒死呢。”
玄清輕撫著陳厲的腦袋，臉上滿是慈愛之色。
他一手帶大了唐繡，又帶大了陳厲。
兩代人都是他的徒弟，都是那么的優秀。
尤其是陳厲，如今已經是武術界的無冕之王，早就能獨當一面了，他是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了……雖然有些遺憾，可誰的人生沒有遺憾呢？
沒能將陳厲的兒女帶大，沒能去軒轅秘境好好的了解一下那個世界，沒能親手為錦繡夫婦報仇雪恨，沒能給小師妹一個家，沒能將師兄們都帶回羽化觀……
他有很多的遺憾，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時間了。
也不準備讓陳厲去做這些事情。
到他這里結束就好了。
門外……
傳來小男孩興奮的呼喊聲。
“師公，師公，你看我抓到什么好東西了。”
吐字不清晰，奶聲奶氣。
緊接著，院外又響起小女孩嚴厲的呵斥聲。
“懂不懂規矩？給我滾回來。”
“爹和師公說話呢，是你能打擾的嗎？”
話音未落，就響起小男孩驚呼著跑遠的腳步聲。
隨后，小院又恢復了安靜。
玄清笑道：“為師能活著看到這些孩子，就已經很滿足了。”
陳厲控制住情緒，起身抹了一把眼睛。
“師父，您好好休息，就別帶孩子了……”
他話還沒說完，玄清就瞪眼了。
“老子是要死了，可老子還沒死呢。”
“那我搬過來，照顧您也方便。”
“滾，老子有手有腳，需要你照顧？”
“那我……”
“那個屁，滾。”
“……”
陳厲躬身行禮離去。
他去前院看了看帶著孩子們搓麻打牌，聊天打屁的師伯和師叔們，神色如常的閑聊了一會兒，暗暗的觀察一番，這才發現壽元將盡的不僅僅只有他師父一人。
誰都沒有主動說過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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