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尉將軍!嗚嗚嗚!” “住持!嗚嗚!” 哭喪人兩兄弟都被眼前出現的這么多人驚愕住。 驚愕歸驚愕。 兄弟倆嘴里還不忘記繼續哭喪著。 兩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都尉將軍怎么覺得怎么不舒服,感覺像是自己正被哭喪出殯。 這龍王還沒見到。 就先出師不吉利啊。 面對白龍寺住持的問話,哭喪人兄弟倆里的白袍子哥哥,一邊繼續跪在峽谷口哭喪,一邊哭哭啼啼解釋起了原由,他們是在用哭喪哭出一條活路來,而且很有效果。 “嗚,都尉將軍…住持,你們仔細聽…嗚……” “峽谷里正有許多鏡子破碎的聲音,在朝我們這邊接近,嗚嗚,我們兄弟倆哭得越是賣力,破鏡聲音就越快,嗚嗚嗚,我們兄弟打算用出材經,哭開峽谷里的那些懸棺葬,哭出一條生路來,嗚嗚嗚……” 這時候穿著黑袍子的弟弟,因為哭得太用力,哭沙啞了嗓子:“我哥說那叫破鏡重圓,是好兆頭。” 都尉將軍:“?” 白龍寺住持:“?” 空明和尚、弘照和尚:“?” 其他人:“?” “是不是破鏡重圓,我不最清楚,但我很好奇,這里這么多口殉葬人的懸棺,光靠你們兩兄弟一口一口棺材的哭喪出活路,這要哭喪到猴年馬月?” 都尉將軍看著眼前的哭喪人兄弟倆,有些啼笑皆非的抬手指了指眼前的懸棺葬峽谷。 哭喪人兄弟倆嗚嗚的哭喪說道:“這叫心誠則靈,嗚嗚嗚……” 都尉將軍實在是被眼前兄弟倆的哭喪聲,搞得頭皮發麻。 兩個人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個娘們。 最關鍵是,還是對著他哭喪。 要換作一般人,早被瘆人得慌了。 “你們兄弟二人比我們先到,可有看到都有什么人進入眼前這座懸棺葬峽谷里嗎?”都尉問道。 哭喪人兄弟二人哭喪搖頭。 都尉又問道:“那你們在這里哭喪了這么久,可有看到一具古怪女尸,進入過這座懸棺葬峽谷?” 哭喪人兄弟二人這次還是哭喪搖頭。 都尉這次再問哭喪人他們上岸有多久,哭喪人兄弟二人這次終于不再是一問三不知了,嗚嗚咽咽的哭喪說道:“……都尉將軍,我們兄弟二人自從上岸后,一直都在峽谷口哭‘出材經’…大概沒有四刻,也有三刻了吧…一直沒見過誰上岸…進入過眼前這個懸棺葬峽谷里。” 兄弟二人一邊跪伏峽谷口,繼續朝峽谷里哭喪,比哭先人出殯還賣力,虔誠,朝峽谷里的破鏡聲音哭得五體投地,嗓子更沙啞了,眼眶都哭紅腫了。 “住持,有關于眼前這座懸棺葬峽谷,你怎么看?”都尉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在細細打量著兩側崖壁上那些懸棺的白龍寺住持。 白龍寺住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都尉將軍,眼前這峽谷連老衲都看不透虛實,似隔著霧岸觀曼陀羅。”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老衲只是個平日一直待在寺廟里吃齋念佛,禪修佛經的和尚。這與棺材打交道的事,老衲幫不上忙,恐怕這回還真的要靠這二位施主為我們哭出一條生路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衲的確是有些看不透,所以就不誤人性命的妄自出手了。” “阿彌陀佛。” 白龍寺住持雙手合十,低眉說道。 其實,別說是白龍寺住持看不透眼前懸棺葬峽谷的虛實,就連都尉將軍本人凝眸觀望好一會,也都看不透眼前懸棺葬峽谷的虛實。 這些懸棺葬在他和白龍寺住持眼里,或許只是氣氛陰森了些的懸棺葬。 可在擅于跟各種死人打交道的哭喪人兄弟倆眼里,往往能看到比他們更多的東西。 眼前這座充斥著懸棺葬峽谷,肯定有他們沒注意到古怪與危險,要不然那對哭喪人兄弟倆怎么會打死都不敢貿然進入。 此時那對哭喪人兄弟跪伏在峽谷口,還在朝峽谷里嗚嗚咽咽哭喪著。 那虔誠的模樣,比別人在墳頭哭先人還虔誠。 或許真的是心誠則靈吧。 峽谷里破鏡的聲音也越來越劇烈了。 都尉目露驚詫:“果然不愧是哭喪人,能把死人哭活,這峽谷里越來越近的動靜,難道真是那些懸棺葬里的殉葬人被哭喪人的心誠則靈打動?難道在哭喪人里真的有破鏡重圓的說法?” 都尉目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此時,就連白龍寺住持看著跪伏在峽谷口哭喪的哭喪人兄弟二人,心有感觸的說道:“阿彌陀佛,聽說哭喪人這哭喪,按照場合與環境不同,也分很多種哭喪,其中有一種效果,就是歌頌死者功德,叩開鬼門關,送人安心上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