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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之內,鮮少有萬鬼齊送的場面,可今天忘川河里,沒有哪一個邪祟敢冒頭,也沒有哪一個惡鬼是站著的。
他們甚至慶幸剛才沒有對著那個女人出手。
否則的話,眼前的這一位,指不定會怎么對付他們。
只是他們有些不明白,這明明是他們的鬼王,從氣息上判斷是沒錯的,為什么會被一個女修士以喚魂的方式,叫到忘川來。
甚至有河底的大惡認出了殷無離的身份,猩紅的雙眼里滿是激動。
“主......主上…”
他往上爬著,四周的惡靈們都在退讓。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主上。
要知道自從鬼域被掩,他們的主上被封印在那片直到現在世人提起來都會膽戰心驚的荒漠中之后,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盼望著他們的主上能出來。
只是他們一切方法都用盡了,還是沒有找到能讓主上出來的辦法。
有人說除非六道崩塌,否則昔日鬼王不可能在禍亂人間。
他們鬼域也不可能再存在。
仙門各派倒是好,該投胎的投胎,該轉世的轉世,唯有他們被壓在了這忘川河下,一呆就是數千年。
“現在,我們終于能出去了!”
大惡說著,手伸出去,握住了殷無離的腳踝,姿態謙卑:“主上,您是來接我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您不會放任我們不管。”
殷無離聞言側眸,面容英俊,單看他的臉,一貫看不出喜怒。
被他抱在懷里的秦晚有些好奇了:“認識?”
殷無離嗯了一聲,接著右手一揮,無數金光落下。
那大惡像是清醒了一點,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看看殷無離,眼神呆滯:“主......上?”
“殺虐太重,百年之后再投胎。”殷無離的聲音很淡。
大惡一臉茫然:“投胎?屬下從來都沒想過要投胎!屬下只想跟著主上重建鬼域!到時候地上的那些凡人,無論是誰,哪怕是修道士都得拜咱們為帝!”
殷無離聽完,倒是也給了他回應,輕描淡寫三個字:“沒興趣。”
大惡整只鬼都僵在了那。
他本來塊頭就大,現在感覺自己都要裂開了!
沒興趣?
主上說,他對重建鬼域沒興趣?
為什么?
大惡不明白,但也怕繼續握著主上的腳踝,會惹主上不高興。
他是清楚的,主上這個人不喜歡誰碰他。
“我知道!”大惡推著船:“您是嫌這些事做起來麻煩,您放心,不用您親自出手,等屬下上去,他們就能全都死光!我鬼域定然能恢復到從前的風光!”
殷無離沒說話,只腳尖微點,從船上直接騰空而起,隨后落在了河岸上。
西裝筆挺的他大佬范兒十足,身上幾乎一塵不染,越看存在感越強。
再加上他身后又是百鬼齊拜,河水翻騰不已,業障黑霧彌漫其中。
鬼判官看的雙腿下意識的在發抖。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么總感覺這一位比之前他來,更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了!
大惡還不明白是什么情況,也想要跟著上岸,但忘川鬼不能渡,岸上也有結界,他只能在那伸手:“主上,我們......”
這一次殷無離沒有說話,他懷里的秦晚開了口,薄唇微勾:“兄弟,數千年過去了,上面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大家都講科學重文明,鬼域重建不了,更不可能讓誰稱帝,現在不是那種社會了,你要是真想幫你主上的忙,可以先在這學習學習,等將來以后,你重新投胎,可以選擇考公。”
“考公?”大惡歪頭:“考公是什么?真能幫助主上?”
秦晚一臉認真:“當然,那可是鐵飯碗!”
大惡沉思:“那我試一試。”
殷無離全程都在沉默聽他們聊,視線沒有從秦晚臉上挪開,眉頭挑了挑:“講科學重文明?”
“難道不是?”秦晚笑著反抱住他。
對于殷無離來說,單手抱著她這么一個人,一點壓力都沒有,甚至是輕松的很。
所以他也能空出心思來,應付別的,只是對某人則是一慣的寵:“是。”
鬼判官和陰差們在一旁聽著,面部表情復雜極了,這是得多心大才會給一個大惡說,讓他在忘川學習考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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