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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候她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得打斷這個儀式。”
少年沒有回答她話,第一次眼底是望不到頭的冰寒,像是淡漠到了極點。
仿佛本來這些事就和他無關一樣。
秦晚往前走了一步,以為某人會跟上她,可等她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回眸時,只見少年站在光影處,讓人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緒。
就連他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也明明暗暗的,倒是他的氣質似乎變了。
周身散發著黑霧,隱約能看到身形,露出的手腕反而白的發光。
真要形容他,就宛如是從鬼域里走出來的萬鬼之王,長的比誰都無害矜貴,手段卻比誰都血腥,此時的他,就連撐著折傘都沒有一點人間煙火氣。
秦晚不知道他怎么了餓,但是按照之前對他的了解,她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只是為什么會生氣,她有些鬧不明白了。
秦晚眨了眨眼,像是有些想和他單獨說說話,只是場合并不允許她還有多余的時間。
那邊的儀式明顯眼已經開始了。
老者在意識到少年不會插手他們的事后,格外的興奮大膽了起來。
男男女女們不在站著了,開始以八卦陣的方式,將火堆圍起來之后,嘴上還在念著什么咒語,隱約能聽見:“上神,我終身信奉的上神啊,供品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您享用。”
這樣說著,為先的老者一揚手中的黃紙,又低頭上了三柱香。
那黃紙是陰間用的錢,香之前秦晚就見過,在新婦的家里。
這種被尸油浸泡過的香,點了之后,可想而知,也不會召喚出神來,招個鬼出來還差不多。
可是這些村民們卻比剛才的樣子更興奮了,尤其是見那黃紙飄到半空中后,他們對視了一眼,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紙錢動,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終于能解脫了!
那些村民們,臉上是極其瘋狂的表情,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朝著架在了那上面的"魏瀧"拜了又拜,仿佛是想讓那位上神快點顯靈,趕緊奪舍了這具身體。
秦晚單手一緊,眸色也有了變化。
藏在紫玉里的新婦,也就是柳招娣,有些擔心她。
“大人,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您,您的男仆說的對,這是整個小鎮亡魂的遺愿,誰阻止他們,業障就會在誰的身上。”
柳招娣聲音壓的低:“當年是因為我,他們死后不得投胎,每日都要受錐心之苦,有些人已經沒有軀體了,卻還以為自己還活著,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控制他們,等時間一長,他們在這些自己想要做到大事上從來都不聽我的,不僅如此,他們已經成了修道天師都無法解決的陰物大陣,他們唯一想要的就是從這里解脫出去。”
“上神答應過他們,只要找到純陰圣體,他們就能徹底自由。”
“被選中的那一個,只能說他倒霉了。”
柳招娣說這些,單純是因為她不想讓秦晚有任何不好的事發生:“您的男仆如果不插手,您也不要管,會損了你的氣運,甚至還會引來天譴。”
秦晚知道她說這些是為了自己好,低聲說了一聲謝謝:“不過沒辦法,被選中的那個仙門弟子是我的朋友,我必須救他。”
了解秦晚的人都知道,她并非圣母,誰都救。
畢竟有一句話叫君子不立于危墻這下。
只是對待朋友和真正的弱小,還有那些本來就是俠之大義者,她都會救。
更何況對方很有可能還是“魏瀧”的前世,如果真的讓背后之人得逞了,將他的魂魄蠶食掉,那就意味著不會再有魏瀧這個人出現,人祭陣也會徹底完成。
而她也將永遠的陷在這個陣里,再也無法在現世之中醒過來。
雖然這里有愛她的師父和師兄們,但秦晚沒有忘記自己進陣的目的是什么,阻止更多的人去為惡。
陣外還有等著她的家人和某人,以及她的組員們,還有太爺爺留給她的商會。
她不能就什么都不做就留在這。
“麻煩你幫我護法。”
秦晚走的大道本就和別人不同,就像之前在陣外別人說的,她是天生惡鬼之相,可能吧。
反正她也不會多溫吞,劍用的都和普通仙門弟子們不一樣。
她召的是亡魂,借的是鬼力,還有那些妖獸們。
于是當她拔劍時,整個小鎮都在震。
那些仙門弟子們是沒感應,但作為原本就是陰物的村民們,回頭看向她時,已經露出了血氣,青面獠牙,宛如惡鬼。
他們的眼里只剩下了眼白,就那么死死的看著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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