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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聊，韓辭，喂馬。”

    　　“是，大都督。”

    　　二人走了。

    　　張飛虎給聶寒山使了個眼色，聶寒山道：“得，我也去喂馬。”

    　　他牽著二人的馬追上了陸沅與韓辭。

    　　張飛虎看著孟芊芊，幾番欲言又止，半晌，長長一嘆：“好不容易才走掉的。”

    　　小丫頭一來，他又狠不下心走了。

    　　當(dāng)初早早與她道別，就是不想有今日的事發(fā)生，她讓看著自己離開，他難過，她也難過。

    　　孟芊芊沒說話，就那么平靜地看著他，眼底有著努力去藏的委屈。

    　　張飛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又澀又疼的：“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他轉(zhuǎn)身，抹了把發(fā)紅的眼眶，語氣如常地問道，“大都督對你還好吧？沒欺負(fù)你吧？”

    　　孟芊芊道：“大都督對我很好，今日是他帶我出來找你們的。”

    　　張飛虎道：“算他有點兒良心，他要是欺負(fù)你了，你來玉門關(guān)，弟兄們?nèi)ナ帐八　?br>
    　　孟芊芊點頭：“嗯，好。”

    　　張飛虎仰頭：“今晚這天氣，不錯哩。”

    　　孟芊芊看著他濕潤的眼角，輕聲道：“此去玉門關(guān)路途遙遠(yuǎn)，你們路上保重，替我向趙將軍、岳將軍他們也道一聲珍重，未能親自相送，小九深感慚愧。”

    　　“你慚愧啥？”張飛虎再次抹了把眼眶，若無其事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以后就是都督府的夫人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

    　　孟芊芊道：“我沒耍過小孩子脾氣。”

    　　張飛虎訕訕道：“我這不是隨口一叨叨？”

    　　孟芊芊轉(zhuǎn)過臉去。

    　　也就是在張飛虎面前，她才有了幾分孩子氣。

    　　張飛虎慌得不行：“好好好，我錯了。”

    　　好說歹說，哄了半天，孟芊芊撅起來的嘴才放下去。

    　　如此一折騰，張飛虎是徹底哭不出來了，帶孩子比打仗還難，誰懂啊？

    　　“小九。”

    　　張飛虎的神色突然變得鄭重起來，“你……是不是沒放棄調(diào)查楚家的案子？”

    　　孟芊芊料到他會提及此事，她沒有隱瞞：“是。”

    　　張飛虎嘆道：“楚家的事沒那么簡單，背后牽扯之大，或許超乎你想象，我希望你不要再調(diào)查了。”

    　　孟芊芊定定地望著他：“張將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張飛虎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繼續(xù)查下去會很危險。”

    　　孟芊芊正色道：“我不怕危險。”

    　　張飛虎苦笑：“是啊，你怕危險，就不會去邊關(guān)了。”

    　　他扶住孟芊芊的肩膀，“那你答應(yīng)我，若真的遇到危險，一定要告訴大都督，千萬別孤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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