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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方才,孟芊芊用實力打了公孫流螢的臉,她治不好的人,孟芊芊治了,她差點兒害死的人,孟芊芊救活了。
還有什么比事實更有說服力的呢?
而若是以為蔣惠妃的戰(zhàn)斗力只有這些,那就大錯特錯了。
不等公孫流螢為自己辯駁,蔣惠妃又馬不停蹄地開口了:“作為一個大夫,如果你把錯脈了,那你就是蠢,如果你把對了卻故意撒謊,那你就是壞!如果你覺得你可以愚弄本宮,愚弄陛下,你就是又蠢又壞!”
別人忌憚公孫流螢的鳳女身份,她從不信這些。
什么護國麒麟,什么天命鳳女,不過是有些人魅惑陛下的手段而已。
而太子府突然請回個子午先生,十有八九也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罷了。
所謂真假麒麟,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奪嫡的手段。
太子府與晉王府如何耍心機耍手段,她不在乎,也不摻和。
怪就怪胡貴妃害到了她頭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梁帝的目光漸漸透出一絲凌厲。
眾人感受到了一股如有實質(zhì)的天子威儀,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殿內(nèi)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皇后出面打了個圓場:“惠妃,流螢醫(yī)治了那么多病人,她的醫(yī)術(shù)與品德,陛下和皇城的百姓有目共睹,想來今日之事是有所誤會?!?br>
蔣惠妃嘲諷一笑:“我聽聞是皇后提出讓公孫小姐給陸臨淵把脈的,怎么就這么巧?陸臨淵在皇宮住了好些日子,皇后早不關(guān)心他,晚不關(guān)心他,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舐犢情深了。”
“我還聽說大周的那位大都督也有寒癥,此前千機閣閣主曾懷疑陸臨淵乃是那位大都督假扮,如此明顯的栽贓行為,皇后給個說法吧!”
皇后被噎了個倒仰。
射出去的回旋鏢,終于是落回了自己身上,還落得如此迅猛、如此令人猝不及防。
惠妃的虎是出了名的。
只是皇后也沒料到她這么虎啊。
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啊?
若不是公孫流螢這頭出了岔子,今日之事原本是天衣無縫的,皇后從前不主動關(guān)心陸沅,是因為陸沅作為晚輩,也沒主動去給她請過安啊。
梁帝明顯將兩個孩子保護得好好兒的,不想讓他們受半點兒委屈,也不想他們到任何人面前去立什么規(guī)矩。
皇后的做法是得體且正確的。
而今日陸沅去給她侍疾了,作為皇祖母,她是不是該略表疼愛,讓公孫流螢給他把把脈,順手的事。
任何一個祖母都會這么做。
至于查出寒癥,或許梁帝后續(xù)也會意識到他們是在針對陸臨淵,但只要坐實了他是陸沅,那么他們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眼下的奪命鏢就在于,公孫流螢的醫(yī)術(shù)被推翻了。
坐實陸臨淵是陸沅,變成了污蔑陸臨淵是陸沅。
陸沅一臉震驚,受傷的目光掃過皇后、胡貴妃、晉王、陸騏,痛心疾首地說道:“原來……原來你們……是想害我……”
他的身子晃了晃,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讓宮人們?nèi)滩蛔′粶I下。
臨淵少爺太可憐了……
他究竟做錯了什么,要被人如此陷害?
不得不說,陸沅頂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確實太容易蠱惑人心了。
陸昭言沒眼看了。
差不多得了啊。
再演就過了。
陸沅委屈而又失望地說道:“我原以為找到了爹和爺爺,就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我再也不會被人罵是沒爹的野種,我和娘也再也不用為了幾文錢流落街頭……沒想到這個家,那么多人想趕我走……既然大家都不歡迎我回來,我走便是?!?br>
陸昭言抓住了他的袖子:“淵兒……”
“父王,你正值盛年,再娶妻生子也不算太遲,就當我和娘從未來過。”
陸沅淡淡說完,拂開了陸昭言的手,轉(zhuǎn)過身,孤孤單單地走出了偏殿。
“昭昭?!?br>
他叫住了正在和聶小公子玩泥巴的寶豬豬,“我們走?!?br>
寶豬豬仰頭:“去哪兒?”
陸沅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去找新家?!?br>
寶豬豬歪歪頭:“為什么?太爺爺不要我們了嗎?”
一句“太爺爺不要我們”,宛若給梁帝的心窩子狠狠來了一刀。
梁帝的心痛死了!
寶豬豬甩開陸沅的手,噠噠噠地跑到梁帝跟前,小眼淚說來就來:“太爺爺,你不要昭昭了嗎?”
“嗚哇——”
被撇下的聶兒哇的一聲哭了,“我要昭昭——我要昭昭——昭昭不要走——嗚哇——昭昭不要走——”
寶豬豬的小胖身子一抖,差點兒被小弟給整不會了。
“嗚啊——昭昭——嗚哇——昭昭不要走啊——”
五歲的小弟哭出了生離死別的味道。
蔣惠妃讓奶娘把聶兒抱了過來,讓聶兒坐在自己懷中:“聶兒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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