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帝信任大哥,更甚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今怎會—— 公孫炎明淡淡說道:“陛下什么也沒說,他只是把畫像還給了我。” 以公孫炎明對梁帝的了解,如果梁帝真的起了疑心,定會留下畫像,隨后對陸臨淵展開調查。 之所以把畫像還給他,就算在告訴他,陸臨淵不是陸沅。 公孫宇不是傻子,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梁帝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陛下為何不信大哥?” 公孫炎明望向遠方道:“我從未說過陸沅就是陸臨淵,我只是告訴陛下二人容貌相似。” 公孫宇皺眉:“話雖如此,可意思陛下總該明白吧。” 公孫炎明淡道:“被一個孩子給攪局了。” 公孫宇一愣:“孩、孩子?誰的孩子?” 公孫炎明沒回答公孫宇的話,而是問道:“你不會弄錯了吧?” “大哥,我敢保證,畫像上的人真的是陸沅!啊,有了!” 公孫宇想到了什么,激動地說道,“陸沅曾身患寒癥,大哥只需讓流螢去給陸臨淵把把脈,就能一辯真假了!大哥,如果陸臨淵當真是陸沅,那他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別說護國麒麟了,他或許連太子府的郡王都沒得當了!” “再者,苗疆與西南的關系別人不知情,大哥還不清楚嗎?當年老苗王險些吞并西南,咱們與苗疆之間還有一筆舊賬未算,如果他是護國麒麟,護的也不知是苗疆還是梁國。” 公孫炎明沉思片刻,去了蕭榕兒的屋:“你去告訴流螢,讓她明日隨我入宮一趟。” 蕭榕兒問道:“是陛下召見嗎?” 公孫炎明道:“是別的事,她的手傷好些沒?” 蕭榕兒笑了笑,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宮里的哪位娘娘鳳體違和,想讓流螢去為娘娘醫治鳳體嗎?她的手傷尚未痊愈,恐怕……” 公孫炎明淡道:“只是把把脈而已。” 蕭榕兒溫柔地說道:“好啊,我去和流螢說,明日我陪她入宮。” “不必了。” 公孫炎明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 蕭榕兒深呼吸,平靜地修剪著桌上的花枝,一剪子一個。 夜半。 孟芊芊剛換上夜行衣,一拉開房門,被燕娘子堵了個正著。 孟芊芊眨眨眼:“師父好。” 燕娘子哼了哼:“我看你在千機閣過得很自在啊。” “我……睡不著,四處走走。” “四處走走,用得著穿成這樣?” “我這不是怕被人誤會了,給師父您添麻煩嗎?” 寄人籬下,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燕娘子淡道:“你們到底做什么了?” 孟芊芊裝傻:“什么也沒做呀,我成日里不是在曬藥就是在熬藥,檀兒偶爾過來陪陪我,沒了。” 燕娘子冷聲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們兩個,你再不老實交代,明日你男人在皇宮出了事,我可不管了。” “師父,請上座!” 孟芊芊無比狗腿地攙著燕娘子,把人請到了主位上,拉下蒙面的布,給燕娘子倒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地遞到對方手上:“師父,請喝茶!” 燕娘子喝了一口茶。 孟芊芊又拿起扇子,為她扇風。 三月底的夜風微涼,燕娘子卻微微出著汗,看得出她是急著趕過來的。 孟芊芊并不是不識好歹之人。 當年燕娘子與商家的恩怨是真,燕娘子而今對她的庇佑也不假。 她不知燕娘子是在贖罪,亦或是別的緣故。 至少暫時她沒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 燕娘子正色道:“你先和我說說,你們又捅什么簍子了?” 孟芊芊清了清嗓子:“也沒什么大簍子,就是讓子午先生去找陛下撒了謊,說陸沅才是真麒麟,陸騏是假的。” 這件事在宮里不是秘密,甚至在坊間也有了一絲傳聞,只不過燕娘子忙于千機閣的庶務,暫時沒聽到這些“風言風語”。 燕娘子目瞪口呆:“這還不叫捅了大簍子?” 孟芊芊挑眉道:“陸沅是梁帝的親孫子,如果真有麒麟,為何不能是陸沅?” 燕娘子搖搖頭:“你不了解閣主,如果真的是陸沅,那么這些年千機閣不會對陸沅不管不問,不會任由陸沅被荀相國磋磨。” “那萬一是公孫炎明算錯卦象呢?又萬一是荀相國從中作梗,隱瞞了陸沅的皇孫身份呢?” 荀相國不老實,他和千機閣的交易是與虎謀皮,他不會不給自己留退路。 孟芊芊更相信荀相國對千機閣是有所保留的。 燕娘子嘆道:“算錯卦象?你可知公孫炎明師承何處?” 孟芊芊道:“巫山咯。” 燕娘子驚訝:“你知道?” 孟芊芊攤手:“也是才從子午先生嘴里撬出來的。” 老頭兒嘴真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