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公孫炎明的眼底閃過一絲威嚴(yán)。 公孫宇著急地問道:“大哥,怎么辦?” 公孫炎明問道:“陛下可有處置子午先生?” 公孫宇搖頭:“沒呢,還讓余公公親自把人送出宮的,大哥,陛下這態(tài)度不妙啊。此前那些質(zhì)疑簡郡王的人,陛下對(duì)他們可沒這般客氣!” 公孫炎明淡定地說道:“他們也不是巫山的弟子。” 蕭榕兒輕聲道:“我聽聞,那位子午先生與苗疆神女師出同門,是神女的師兄,沒想到太子府居然把他收買了。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該讓騏兒去助太子請(qǐng)子午先生出山。” 公孫宇扼腕:“誰說不是呢?是騏兒把人請(qǐng)下山的,到頭來,倒成太子對(duì)付騏兒的一柄利劍了!那個(gè)竇清漪也真是的,怎么就把人給認(rèn)錯(cuò)了?” 蕭榕兒輕輕一嘆:“靠著騏兒上位當(dāng)了太子,如今利用不了騏兒,就想毀掉騏兒,這位太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呢。好在陛下雖沒處罰子午先生,卻也沒信他的胡言亂語。陛下英明,不會(huì)被奸人蒙蔽的。” 公孫炎明沒接蕭榕兒的話,而是問公孫宇:“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進(jìn)展如何?” 公孫宇道:“大哥,那個(gè)陸臨淵有古怪!他是來皇城走親訪友的,那戶人家姓郁,我查過了,不過是個(gè)賣酒的老作坊,原先在咱們靈山附近的集鎮(zhèn)上做營生,攢了些銀子想來皇城謀生。” “怪就怪在,他和一個(gè)人長得很像。” 公孫炎明問道:“誰?” 公孫宇一字一頓地說道:“大周奸臣,陸沅。” 公孫炎明的眸光一厲。 此時(shí),門外傳來了弟子的通傳:“閣主,陛下召見!” 偏殿。 公孫炎明拱手給梁帝行了一禮:“陛下。” 梁帝抬手:“坐吧,陪朕喝一杯。” 公孫炎明在梁帝對(duì)面跽坐。 小德子給二人倒了酒。 梁帝嘆道:“子午先生入宮的事,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 公孫炎明道。 梁帝問道:“你怎么看?” 公孫炎明道:“師伯他老人家是臣的長輩,臣不敢妄自非議。” 梁帝端起酒碗:“忘了老閣主也曾師從巫山。” 公孫炎明回憶道:“許多年前的事了,師父常對(duì)我說,他此生最快樂的日子便是在巫山的那幾年。” 梁帝直勾勾地看著他:“所以,老閣主與子午先生,究竟誰的卦象更準(zhǔn)?” 公孫炎明道:“師父他老人家并不精通卦象。” 梁帝又道:“那你呢?你與子午先生,誰更厲害?” 公孫炎明正色道:“臣。” 梁帝仰頭豪飲一碗烈酒,“好膽識(shí)!” 梁帝是習(xí)武之人,一碗烈酒下肚,面不改色:“你和子午,都聲稱自己找到了真麒麟,可究竟誰的話才是真的,朕也很疑惑。” 公孫炎明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臣要為您獻(xiàn)一幅畫。” “哦?” 梁帝饒有興致地看向他。 公孫炎明自寬袖中取出畫軸,遞給余公公。 余公公接過之后,解開綢帶,在桌面上緩緩打開。 梁帝定睛一看,蹙眉問道:“你手中為何會(huì)有淵兒的畫像?” 他之所以皺眉,不是因?yàn)楣珜O炎明有陸沅的畫像,而是畫像上的陸沅的衣著。 公孫炎明對(duì)梁帝道:“陛下,畫像上的人是大周朝廷一品大都督陸沅。” “陸沅?” 臨淵,沅。 梁帝沉默了。 公孫炎明道:“陛下,陸臨淵恐怕沒和您坦白過自己的身份吧?自然,也可能是有人弄錯(cuò)了,畫像上的人只是與臨淵少爺容貌相似而已。” “太爺爺,太爺爺!” 寶豬豬進(jìn)了屋。 梁帝緊皺的眉頭松開,伸出手接住那個(gè)朝自己跑過來的小團(tuán)子。 寶豬豬吧唧摔進(jìn)他懷里:“太爺爺!” 梁帝心頭一軟:“肚子餓不餓?” 寶豬豬拍拍小肚皮:“餓啦,要和太爺爺一起吃飯飯!” 梁帝笑道:“好!” 公孫炎明看向?qū)氭骸斑@位想必就是昭昭小姐吧?” 寶豬豬歪頭:“你是誰?” 公孫炎明溫和地說道:“我是公孫炎明,昭昭小姐,你可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 寶豬豬點(diǎn)頭點(diǎn)頭。 公孫炎明溫聲道:“你太爺爺和我很想知道你爹娘的名字,你能告訴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