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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留意到了來福的稱呼,總是把她放在前面,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一直如此,儼然是郁家家風(fēng)如此。
郁夫人的地位高于一切,來福習(xí)慣了。
“郁叔,我們?nèi)チ恕!?br>
孟芊芊對郁爹爹道。
郁爹爹小道:“一會兒揭完皇榜若是時辰尚早,可以讓來福帶你們在皇城轉(zhuǎn)轉(zhuǎn)。”
正和她心意。
誰說只有孟芊芊為郁爹爹化解尷尬的?
郁爹爹也很細(xì)致周到。
小倆口坐上了郁家的馬車。
郁子川輕輕一躍,挽著擦得锃亮的大弓坐上了車頂。
來福仰頭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少爺:“少爺,你為何坐那兒啊?馬車很寬敞的!要不,你坐來福邊兒上也行!”
“我要坐這里。”
郁子川說。
來福再次問道:“為啥呀?”
車廂內(nèi),孟芊芊也問起了陸沅:“對呀,為啥呀?為什么郁子川不是在屋頂,就是在車頂?”
瞧去苗疆這一路把孩子曬的,郁爹爹沒怪他們把郁子川養(yǎng)成小黑娃,真是十分心善大度了。
郁子川在車頂答道:“弓箭手要占據(jù)制高點。”
孟芊芊嘴角一抽,問陸沅道:“你教的?”
陸沅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上官凌教的。”
孟芊芊扶額。
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xué)啊。
她以為郁子川是有什么特殊的習(xí)性與癖好,卻敢情是被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給誤導(dǎo)了。
他一個刀客,你們怎么放心讓他教郁子川箭術(shù)的?
占據(jù)制高點固然沒錯,但他大喇喇地往車頂一坐,真不是給人當(dāng)活靶子嗎?
孟芊芊小聲問道:“他就沒發(fā)現(xiàn)這樣有什么不對?沒被人當(dāng)靶子射過?”
陸沅道:“上官凌告訴他,這是一個弓箭手的基本素養(yǎng)。”
孟芊芊:“……”
她忽然有些心疼郁子川了,他是倒了多大霉才碰上你們這群坑貨?
就這樣還能練出一手百步穿楊的箭術(shù),該說你們歪打正著,還是該說他天賦極高?
想到了什么,孟芊芊欲言又止。
陸沅察覺到她的神色,問道:“想說什么就說。”
孟芊芊望了望車頂:“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想騎在你頭上?”
陸沅:“……”
馬車晃悠晃悠地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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