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宛平公主坐上了御賜的鳳輦。
孟芊芊噔噔噔追了上來:“公主。”
宛平公主的蓋頭是透明的紅色鮫紗所制,令她驚為天人的美貌若隱若現。
她轉過臉,看向孟芊芊:“何事?”
孟芊芊微笑:“我想隨公主一起迎親。”
宛平公主:“你是想蹭個車回都督府吧。”
孟芊芊:果然,沒了戀愛腦的公主好聰明!
宛平公主攏了攏嫁衣的寬袖:“上來吧。”
鳳輦夠大,除了宛平公主外,應女官也在車上。
不愧是公主的排場啊。
下人要去搬車凳,孟芊芊輕松一躍上了輦車。
下人:呃……忘了陸少夫人是十二衛了。
御賜的鳳輦與民間的花轎不同,珠光寶氣的華蓋下并不是三面車壁、一面車簾,而是四面全是簾。
一層珠簾一層紗。
珠簾被高高卷起,金色紗帳在冷風中搖曳起舞。
孟芊芊關切地問道:“公主,你冷不冷?”
宛平公主揣著暖手捂,睨了她一眼:“你說呢?”
“確實冷,咱要不把簾子放下?”
孟芊芊問。
宛平公主道:“皇族大婚,百姓難得一見。”
孟芊芊嘆道:“公主真是恪盡職守。”
宛平公主:“少拍馬屁。”
孟芊芊跳下鳳攆走了。
宛平公主捏了捏手指,暗惱道:“本公主不是說了一句,連這也受不得?慣得你!”
應女官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吉時到了,可以出發了嗎?”
宛平公主望著頭也不回鉆進都督府馬車的孟芊芊,冷著臉道:“出發。”
應女官啟聲道:“啟轎——”
鳳攆被十六名禁衛軍穩穩當當地抬了起來。
宛平公主一貫孤傲,在京城巴結她的人多,府上的宴會也不少,每次必是門庭若市。
然而真正與她交心的屈指可數。
別人大婚有生母操持,有好友送嫁,唯獨她孤零零的。
平日里不覺得,到了人生之中最大喜的日子,忽覺寂寞。
咻!
紗幔被掀開,一道小身影鉆了進來。
孟芊芊氣喘吁吁地坐下,把懷里抱著一大堆錦囊呼啦啦地倒在了墊子上。
“趕緊,趕緊。”
她搓了搓手,解下自己披風蓋住了宛平公主的衣擺。
宛平公主一愣:“你……沒走?這些是……”
“我去拿東西了!”
孟芊芊抓起一個錦囊,塞進了宛平公主的暖手捂里,“湯婆子,岑管事讓人做的,小小個,揣兜里不占地方,掛身上像錦囊,很是暖和。”
宛平公主的手心一暖。
孟芊芊又借著披風的遮蓋,把湯婆子塞到了宛平公主的嫁衣下。
“腿上也給你綁幾個。”
這是李嬤嬤發明的,讓陸沅上朝時可以掛在腿上御寒。
雖說陸沅不大用,可李嬤嬤常給他備著。
這不,派上用場了?
宛平公主從手心到腳背,每一處都開始變得暖和。
就連那顆塵封已久的心,也似乎滲進了一絲暖意。
宛平公主的嘴唇動了動:“孟小九,你對誰都這么好嗎?”
孟芊芊學著苗王大手一揮:“我這人很挑剔的,一般人我看不上!”
宛平公主哼了哼:“算你有眼光。”
姬籬被苗王與辰龍堵住之后,強行送回了風水胡同。
禮部與內務府早已把他的住所翻修一新,刷了紅漆,貼了喜字,掛了大紅燈籠。
他是五弊三缺的命格,無父無母,無兄弟手足。
院子里的喜字顯得格外冷清。
姬籬被宮人伺候著換上了喜服。
他一頭白發,眉目如畫,在大紅喜服的映射下,竟生出了幾分極致的妖冶。
宮人們紅了臉,不敢再看新郎官。
辰龍背著重劍守在門口。
姬籬沒好氣地說道:“守著干嘛?老子不會跑了!”
被苗王下了蠱,跑一個試試?
辰龍:“送你上花轎。”
姬籬:“你大爺的!”
很快,姬籬發現不止辰龍要送他上花轎,就連久違的未羊與亥豬也來了。
未羊投靠了荀相國,但并未參與楚家的案子,也不曾來得及替荀相國干傷天害理的勾當,打了一百大板出獄了。
至于亥豬,他是得了特赦,暫獲自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