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沅雙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進了都督府,孟芊芊抱著寶姝去了汀蘭院。 岑管事笑吟吟地來到陸沅跟前:“和夫人散心去了,還是夫人有辦法,一直待在府里容易悶出病!” 陸沅蹙了蹙眉,問道:“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哭是什么意思?” 岑管事驚訝:“哭?誰哭了?夫人嗎?” 陸沅道:“你只管回答便是!” 岑管事認真琢磨道:“女人為男人哭,不是為了親,就是為了情,第一種不難理解,親人嘛,見了面總是分外激動的,若是為了情可就麻煩了——愛而不得、輾轉反側、‘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陸沅的眼刀子嗖嗖的。 岑管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也可能是被丑哭的。” 陸沅冷著臉走了。 岑管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子:“學什么不好,學上上官凌的碎嘴子了!” 孟芊芊心里想著辰龍的事,夜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陸沅在書房看書,聽著隔壁的動靜,腦海里閃過岑管事那句“愛而不得,輾轉反側”,頓時黑了臉。 翌日,柳長生來了都督府一趟,告知孟芊芊東街的鋪子有人鬧事,他報了官,可對方似乎來頭不小,官差見了不僅沒把對方帶走,反倒把他們的鋪子圍起來了。 柳長生把鋪子改成相看的茶肆之后,生意暴漲,確實惹了同行的眼紅。 但柳長生一直應對得極好,鬧事的全被他打發走了。 若非棘手到了一定程度,柳長生是不會上都督府請她示下的。 “走,我跟你瞧瞧。” 她倒要看看,是有人眼紅病犯了,還是趁著都督府失勢,落井下石來了。 等她見到了廂房中的客人,才知自己全猜錯了。 “給宛平公主請安。” 孟芊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 宛平公主坐在黃梨木打造的扶手椅上,這張椅子不是鋪子里的,一瞧便知是她的下人親自搬上樓的。 孟芊芊不由地想到了去哪兒都自帶椅子與炭火的陸沅。 宛平公主是在學心上人的做派么? 再看她的打扮,一身粉色束腰羅群,外罩白色琵琶襟金絲紗衣,影影倬倬,身姿娉婷,頭上梳著輕盈的回心髻,未用金步搖,而是以白玉珠花、珍珠發帶為飾,應當是想呈現出一種少女的婉約與靈動。 她的臉上描繪了精致的妝容,眉如遠山黛,唇若含朱丹。 平心而論,宛平公主的容貌是美的,如此打扮也并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宛平公主慢悠悠地說道:“讓本公主等你,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聽聽,連說的話都與陸沅的如出一轍。 孟芊芊平靜地說道:“宛平公主鬧了這么大一通,就是為了逼小九現身吧,小九既來了,外頭的官差是不是可以撤了?” 宛平公主翹了翹自己的手指,欣賞著新染的指甲:“那得看你識不識趣。” 孟芊芊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宛平公主不屑地說道:“本公主懶得與你兜圈子,你離開陸沅吧,自請下堂,或是讓陸沅賜你一封休書,本公主會再為你尋一個如意郎君,嫁妝銀子也由本公主來出。” 孟芊芊的笑容淡了下來:“宛平公主是在命令我?” 宛平公主道:“是又如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