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王到底決定寫下這份無比屈辱的降書。 可當他寫到二十萬兩黃金時,陸沅含笑叫住了他:“十萬兩?!?br> 齊王一愣,心說天底下還有這好事?這個黑心肝兒的終于良心發現了? 陸沅笑道:“寫,十萬兩,另外十萬兩就不必讓朝廷知道了?!?br> 齊王嘴角一抽:“如此明目張膽地中飽私囊,陸大都督就不怕被你們天子問罪嗎?” 陸沅玩味兒地勾起唇角:“齊王可知你為何會輸?因為你連本督的底細都沒調查清楚?!?br> 此時跪在地上瑟縮發抖的鐘縣令,仰頭望向齊王,戰戰兢兢地說道:“舅舅,小婿提醒過您,陸沅是天子尚父……” 齊王怒道:“再叫老子舅舅,拔了你舌頭!” 他并非沒打聽過陸沅,天子尚父,把持朝綱,玩弄權術,但此等魅君之臣,多半是沒有真本事的,不過是靠著一張嘴魅惑君主。 他哪里曉得,別人的傳聞多有夸大其詞的成分,而陸沅只會比傳言中的更狠。 “寫呀?!?br> 陸沅笑著道。 齊王咬牙,硬著頭皮把降書寫了。 “證據何時給本王?” 陸沅風輕云淡地說道:“一手交黃金,一手給證據?!?br> 齊王氣急敗壞地走掉了! 不多時,又氣鼓鼓地折了回來:“之前使團帶去的十萬兩……” 陸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嗯?” 齊王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臟話憋了回去,他這輩子的啞巴虧全在陸沅手里吃完了! 北涼的三萬將士撤出了山谷,張飛虎請示了陸沅之后,也將朝堂的三萬大軍撤回了玉門關內。 朝廷的虎師都懵了,他們昨兒半夜趕到的,天不亮便接到發兵山谷的命令,本以為是要和北涼軍決一死戰,結果就這? 虎師的劉將軍問道:“張將軍,冒昧問一句……” 張飛虎擺擺手:“不必問了,打贏了?!?br> 劉將軍一臉懵:不是,打了嗎? 孟芊芊從營帳里出來。 張飛虎沖她吆喝了一嗓子:“小九,走不走?” 孟芊芊道:“走的。” 劉將軍好奇地問道:“她是誰呀?” 張飛虎攬住他肩膀,像個顯擺自家娃娃的老爹:“來來來,我和你細說……” 大部隊離開了,充斥著肅殺之氣的山谷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營帳內只剩靜靜品茗的陸沅,以及守在他身側的郁子川。 忽然,郁子川神色一動,警惕地看向門簾。 門簾被掀開,一個牧民打扮的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陸沅笑道:“璃王,請坐。” 此男子正是齊王的弟弟,二十七歲的北涼四皇子。 相較于粗獷的齊王,璃王的氣質斯文許多,容貌也更俊美,聽聞他母妃是中原美人,想必也有此緣故。 不過,也正因他血統不純,北涼皇帝并不十分器重他。 璃王坐在了齊王坐過的椅子上,正對著陸沅:“陸大都督好本事,三言兩語便將我那三哥拿捏了。” 陸沅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多虧了璃王把他陷害榮恩王的證據給本督?!?br> 璃王神色復雜地說道:“本王欠了寅虎一個人情,沒想到,他把這份人情送給了你。” 寅虎生前把璃王給寅虎的信物贈予了陸沅,讓陸沅聯絡暗中潛伏在邊關的璃王,說璃王能派上用場。 璃王又道:“本王很好奇,你答應了寅虎什么?本王了解寅虎,他絕不做虧本的買賣?!?br> 陸沅笑了笑:“這就不勞璃王操心了,倒是七皇子那邊,璃王可一定得保證你父皇把人送來,只有讓他嘗到了切膚之痛,他才能更痛恨齊王這個不中用的兒子?!?br> 璃王道:“本王自會促成此事,不勞大都督費心?!?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