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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曖昧橫生。

    “你15歲喜歡的——”

    “不是你！”她情緒激動。

    “課程是體育課。”他腔調(diào)慢悠悠，審視她的失態(tài)，“摔了牙，不喜歡了。”

    程禧頭皮發(fā)麻。

    她以為...他后半句是‘喜歡的男人是我’。

    沒料到，是‘喜歡的課程’。

    分明在誘騙她，誆她。

    “什么不是我？”周京臣瞇眼，逼近她。

    她撇開頭。

    “程禧。”他目光犀利，好似洞悉一切隱晦的、不與人知的秘密，她五臟六腑在顫抖。

    “玩二選一。”

    程禧攥著床單，“多少年的游戲了，我不玩。”

    “玩一把。”周京臣又逼近一厘，鼻梁抵著她鼻梁，她受不了他的壓迫感，思維一團(tuán)漿糊。

    “香瓜還是西瓜？”

    “西瓜。”

    “糖醋還是麻辣？”

    “糖醋...”

    “15歲是不是喜歡我？”

    “是。”

    他沉默。

    程禧呼吸一窒，“你改題了...之前問的是數(shù)學(xué)試卷家長簽名是不是我仿寫的。”

    “是仿寫嗎？”

    她抿唇。

    “仿寫了誰？”

    “你...”程禧振振有詞，“老師認(rèn)識周阿姨的字跡，我仿寫過，打電話告狀了。”

    “然后呢。”

    她小聲，“周阿姨罰我了。”

    “罰什么了？”

    “你少管！”程禧翻了個身，躺下。

    周京臣關(guān)了燈。

    硬實(shí)的胸膛裹住她脊背。

    黑暗中，她沒睡，他也醒著。

    柔順的發(fā)絲纏繞他臂彎，無聲無息。

    “周京臣。”

    周京臣膝蓋頂住她屁股，“嗯。”

    “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不喜歡。”

    程禧笑得一顛一顛，“聽實(shí)話。”

    “不記得了。”

    他輕輕撫摸她，哄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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