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了解女人,我不了解。”程禧撕了幾塊紗布,擱在床頭,繼續(xù)涂藥膏,“我只是感覺祝小姐脾氣好,你脾氣差,再娶個(gè)脾氣大的,日子雞飛狗跳。” “誰告訴你,我了解女人了?”周京臣坐著,她蹲著。 她每一寸的神色,在他眼中無比清晰。 不知是麻木了,認(rèn)命了,亦或是反復(fù)無常的愛、恨、怨,折磨得她學(xué)會(huì)隱藏、包裹自己,她沒有一絲波瀾。 像一潭死水。 “我不是沈承瀚,沒那么多女人。”他小腿肌肉緊繃,在枯黃的燈火下,蓬勃,野性,“我娶哪個(gè),和哪個(gè)過日子,你替我安排了?” 程禧自顧自涂藥,他險(xiǎn)些跪殘廢了,讓一讓他。 不吵。 “那我娶祝卿安,婚禮上,你當(dāng)伴娘?”他手撐住床,腕骨一縷縷青筋。 “我是男方家屬,給女方當(dāng)伴娘,行嗎。”程禧不曉得婚禮的規(guī)矩,虛心求教。 周京臣徹底不笑了。 窗外,夜色極深。 他一張臉極黑,極消沉。 勝過這長夜。 “那你給我當(dāng)伴郎。”他強(qiáng)壓怒火,調(diào)侃,“女扮男裝,反串?” “我不想剪短發(fā)...”程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周京臣的怒火壓不住了,彎下腰,氣息撲在她鼻尖,“除了不想剪頭發(fā)呢?程大小姐。” 他第一次喊她程大小姐。 語氣陰駭,很沖。 “不想穿男士西服。” 誠實(shí)。 一根筋。 周京臣腿一撇,抽離她,平放在床邊。 她伸手碰,他又躲。 “沒涂完藥...” “我自己涂,你出去。”他嚴(yán)肅。 程禧站起,走到門口,恍惚回過神,“這是我的房間。” 周京臣一怔,氣糊涂了。 他下床,剛一跨步,膝蓋粉碎一般,痛得他倒吸氣。 又重重跌回。 “疼。” 周京臣嗓音嘶啞。 程禧心軟,又返回,“哪兒啊?” “肩膀。”他臉色由黑漸漸蒼白,“祠堂門沒關(guān),蚊蟲咬了。” 衣襟大敞,肩背袒露,她干脆脫下襯衫,什么也沒看見。 “鉆肉里了。”周京臣皺眉,“火燒火燎的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