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同這段不見光的背德之戀。

    剪不斷，理又亂。

    “不唱了？”老夫人咂摸滋味兒，“我沒過癮呢。”

    “這件藍(lán)袍子不適合我。”他斟了一杯茶，“下次再登臺，我演拜堂成親的戲，穿大紅喜袍。”

    “京哥兒壞！”傭人戳破，“他占禧兒的便宜呢。”

    周京臣悶笑，將茶水遞給程禧，自顧自又斟一杯。

    戲散場，是中午。

    老夫人吃多了糕點(diǎn)，不餓，程禧也沒食欲，簡單喝了粥，離開飯?zhí)谩?

    沿著花園的游廊朝廂房院子走。

    “今天怎么不招惹我了。”她鬧，周京臣惱，不鬧，又不習(xí)慣，“心情不好？”

    程禧踩著臺階上的樹影，“董永和七仙女每年七夕節(jié)見一次，如果一年見不到一次呢？”

    “忘了吧。”周京臣手臂護(hù)著她，防備她摔下臺階，“董永會娶八仙女。”

    忘了...

    周夫人說，見面三分情。

    不來往了，漸漸地，一分情都沒了。

    哪怕重新見面，隔夜的開水再煮沸，味道也變了，不新鮮了，不甘甜了。

    程禧忍住哭，“有八仙女嗎...”

    “你算是。”周京臣攬住她腰，穩(wěn)穩(wěn)放在地上。

    她抿唇，“你夸我漂亮啊...”

    “你算八戒，也是‘八’字輩的。”他評價完，摘了一朵薔薇，卡在她鬢角。

    程禧看著他。

    白膚，粉花，烏發(fā)。

    清麗純凈得掐出水。

    “別的女人，是人比花嬌，你是——”

    她撇開頭，肯定沒好話。

    “人比花更嬌。”他一本正經(jīng)，一字一頓。

    程禧一怔，“你不欺負(fù)我了？”

    周京臣負(fù)手而立，“你不惹我生氣，我也不欺負(fù)你。”

    她輕輕觸碰那朵花。

    不惹他生氣，他會不會不習(xí)慣呢？

    按部就班、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偶爾寂寞無趣，懷念她存在的時候。

    鮮活，毛躁，悸動。

    “我困了。”她懨懨的，沒氣色。

    周京臣凝視她走進(jìn)西廂房，關(guān)了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