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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隊樂了，“你行，你高明。”

    畫面里，依次出現(xiàn)包廂、演藝大廳和辦公室，葉柏南倒是不避諱她，該去的，不該去的，全部讓她去了。

    演藝大廳正在跳舞，和艷舞不沾邊，是古風(fēng)古韻的舞蹈。

    場面如同地方臺的新春晚會。

    vip沙發(fā)席在鏡頭中一閃而過，周京臣認識其中的幾位，有國企高管，有上市集團董事，身邊沒有“模特”，連服務(wù)生也是男的。

    他不由發(fā)笑。

    領(lǐng)教了葉柏南的道行了。

    如今，在商場，葉大公子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了。

    程禧參觀人間天堂，相當(dāng)于代表周淮康夫婦參觀，后續(xù)周家的任何一個成員對場子內(nèi)幕有異議，是自己打自己臉。

    葉柏南的金蟬脫殼，真是精彩。

    “年初人間天堂變更法人，葉柏南的親舅舅下臺，胡發(fā)上位。”周京臣仰頭，朝天花板吹出一縷煙霧，“他準備動手了，踢舅舅出局，是保住葉太太不受牽連。”

    窗戶灌入的風(fēng)，刮得煙火時明時滅，映在周京臣眼里的紅光也時大時小，“葉家根基在北方，葉柏南卻在南方做生意。他投資十個項目，有九個關(guān)聯(lián)李氏家族的合作企業(yè)，他的目的，是包圍李家。”

    何隊不懂商場的彎彎繞繞，“包圍了會怎樣？”

    “玩死。”周京臣注視著長長一截?zé)熁遥袄罴颐碌捻椖亢馁Y巨大，均價在幾億。倘若一個項目出事了，無所謂；倘若九個項目都出事了，是天崩地裂。”

    “賠幾十個億...”何隊唏噓，“你外公家底厚，不至于破產(chǎn)吧？”

    “資金是一方面，信譽毀了。”周京臣從椅子上起來，“李家這些年啟動的項目，沒有賠的，所以是生意場上的標桿。一旦跌下神壇，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會圍攻李家，遭到反噬。”

    何隊倚著窗臺，“可是葉柏南玩這么大，李家廢了，他葉家也廢了啊！”

    “他本來也沒打算留下葉家。”周京臣一張臉陰霾重重，“葉先生婚內(nèi)家暴，陷害葉太太的弟弟染上賭癮，氣死了老岳父，又自幼虐待他，憑他的性子，會放過葉先生嗎？”

    何隊嘆氣，“你們這一輩子弟，葉柏南堪稱一代梟雄啊，可惜了。”

    ......

    程禧是午夜回到老宅的。

    躡手躡腳溜上樓。

    走廊驀地一亮。

    她嚇一哆嗦。

    周京臣沒穿睡衣，一套淺色的休閑服，雙手插兜，似乎要出門。

    “好玩嗎？”

    程禧扶著樓梯欄桿，“那里的女孩能歌善舞。”

    “有你好嗎。”他笑紋含在肉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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