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認識人間天堂的花魁嗎?”程禧微微偏頭。 葉柏南扎好了馬尾,輕輕插入玉蘭枝,“見過,不熟?!? “葉叔叔熟?!彼摽诙觯叭~叔叔對葉阿姨有多么熟,對花魁就多么熟?!? 他面無表情,看著她。 “巧不巧?”她也看著葉柏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白玉蘭是真美。 她亦是。 芙蓉村華燈初上,春色映得她如此溫柔。 半晌,葉柏南悶笑。 “然后呢?” “天吶...”程禧五官皺成一團,“你和愛因斯坦生孩子,也挽救不了基因。” 他笑聲更大,“生氣了?” “孺子不可教?!彼龘嵝乜陧槡?,落在葉柏南眼中,是爛漫無瑕。 “不氣,好嗎。”他伸手,整理她鬢角的碎發,“禧禧,我明白。” “你明白?”她半信半疑。 “嗯。”葉柏南含笑,附在她耳畔,“我也明白,你不敢違背你哥哥的命令。” 男人灼熱的氣息燙得她一縮,脖頸麻麻癢癢的。 是了。 葉柏南在生意場摸爬滾打十年,都有本事和那些老狐貍一較高下,豈會聽不明白她的暗示呢。 保不齊,葉先生和花魁的奸情,他早已了如指掌。 “你騙我?!彼箽?。 “不。”他否認,“截止今天,我一直蒙在鼓里,是你立大功了?!? “少糊弄我了?!背天S著人流,往前走。 巷口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畫師在攬客,畫紙上是一只貓,正經的水墨國畫,畫得傳神。 葉柏南交了錢,將程禧摁在板凳上,“畫她。” 畫師指導她擺姿勢,“玉蘭漂亮,側身坐?!? 她側著。 “手一翹,歪頭?!? 程禧覺得好笑,這一笑,畫師大喊,“姑娘,保持?。 ? 她左唇有一枚梨渦,很小,很淺,不笑察覺不了。 葉柏南專注凝視畫師的筆,好一會兒,他奪過,蘸了墨汁,在畫板上勾勒。 畫師詫異,“你會水墨畫?” 他謙遜,“一點皮毛。” “你畫女人相當有神韻了?!碑嫀煼Q贊。 “畫其他女人,我畫不出,畫她,是信手拈來?!比~柏南執筆的手勢標準,一勾一畫,一引一描,手速行云流水,瀑布一般纏綿悱惻的發絲,頃刻躍然紙上。 圍觀的人群愈發多了,瞧瞧畫,瞧瞧她,“眉毛畫的好...” “茶是品一個味,畫是品一個氣韻?!庇邪⒁淘u價,“氣韻畫出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