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的。”男人懶洋洋的磁性,一張臉浮在陽光里,白皙得透明,“你滑雪,承瀚哥哥是免費苦力。” 沈承瀚去廚房的酒柜里取了一瓶紅酒,“翻車了,摔個殘疾,禧妹妹別怪我。” “我記得老王家的私生子是個傻子,如果你給她的腦袋也摔傻了,正好嫁王家。”周京臣話音未落,程禧揪他的嘴,兩只手掰開撕,他始終掛著笑,手虛虛地摁在她后背。 “你嘴巴也殘了,我記得老王家還有一個私生女是瞎子,你娶她。” 周京臣唇薄,薄得清秀有型,這會兒泛紅,愈發顯得唇紅齒白。 程禧掐著蘇州評彈的戲腔,“周公子是俊俏的后生呀。” “蘇州話的火候欠缺啊。”沈承瀚一手拎了酒瓶,一手開玄關門,“讓你哥哥教你正宗的。” 沈承瀚回國后,一直住在這家酒店的行政套房,他和女朋友鬧分手,女朋友是這座城市的土著,他有一部分創業資料和手續留在女朋友家了,沈承瀚本想給一筆錢,委托她打包了郵寄到蘇州,女朋友不同意,逼他現身,他不得已過來一趟,至今沒和解。 “承瀚哥哥和女朋友那么難分難舍,你和華小姐分手倒容易。”程禧總覺得太突然了。 華家找門當戶對的女婿是真,華菁菁喜歡周京臣也是真。 婚姻一方面權衡家世,一方面權衡感情,在一堆匹配的家族中,和感情最多的結合,是鐵律。 周京臣未必熬不過這一關,華菁菁倉促分手,為時尚早。 何況周淮康要避嫌,周京臣急需華家大伯的庇護支援,他沒理由放過華菁菁這根救命稻草。 分得越是和諧、太平,越是不對勁。 “他們談了三四年,我才多久。”周京臣表情無波無瀾的,平靜到骨子里,“沒什么難分難舍的。” “那你解決得了嗎。”程禧不安,“周叔叔沒辦法出面,除了華家,誰肯為你出面。” “這不是拜一拜沈家的碼頭嗎?”他不甚在意,仿佛是一件簡單的小麻煩,“沈家會出面的。” “沈家在北方有人脈嗎。” 茶的霧氣熄了,他因為煮茶,熏得衣袖也潮氣,“白的人脈沒有,黑的有。” 程禧不吭聲。 8、90年代發家的大富豪,多多少少和“炒”、“投機”、“鉆漏洞”有關,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周夫人的娘家同樣如此。 沈家涉足灰色生意的圈子,不意外。 “你承瀚哥哥的母親也相中你了。”周京臣胳膊搭在椅子扶手,噙了一絲笑,戲弄她,“你挺搶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