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9暮色漸沉,半邊的天色入墨,半邊天色被金色晚霞浸染。 白衣男子腳步輕快而急促,淺靈被他著,面朝他的懷里,雪白的衣衫映在眼中。雪色無垢,視野的狹窄單一令嗅覺越發敏銳,雪色中透出松木香氣越發添了幾分清冽。 淺靈抬頭,抬起有些發軟無力的手,揭下了蒙面的布巾。 果然是他。 “你為何會在這?” 她喉管兩側還有幾個深紫的指印,因為虛弱,聲音透著沙啞與綿軟。 姬殊白沒說話,又行了一段路,一直走到了河邊,才把她放了下來。 她身上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白袍子,姬殊白放她坐下的時候,用自己的手略墊了一墊。 淺靈用手撐著地,看著他有些出神,又問了一遍: “你為何會在這?” 姬殊白一抖袍擺坐下,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支起來,側著身子,半歪著頭看她。 “這話該我問你,你這日理萬機的魁濟大東家,為何千里迢迢跑到了這兒?難道就因為我說了一句‘附子椒’?” 淺靈與他對視著,誰也沒說話。落日最后一絲余暉沉入了西山,彼此成為天地間唯一鮮活的存在。 淺靈捂著手上的傷口:“姬公子,你人也在這里,又何必問我心情?” 她只當姬殊白也是為了查附子椒來的。 姬殊白默默無語,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藥瓶子,然后拉過她的手,把衣衫的口子扯開,露出底下的傷痕。 傷口又深又長一道,還沁著血,與周圍吹彈可破的白嫩皮膚迥然相異,不像長在同一個人身上的。 姬殊白平滑的眉心微微皺起,手上一用力,便撕開了她的衣袖,食指彈開藥瓶的塞子,把傷藥輕輕灑上。 淺靈不由縮了一下手,姬殊白又給扯回去。 “別動,你不是懂醫,怎么也學了病人的煩人勁?” 他把藥仔細鋪好,然后撕了布條一圈圈裹上,包扎完又換另一只手,兩邊都包裹完,他又把手伸向了淺靈的肩。 淺靈捂住了衣領,兩眼微微圓睜,無聲注視著他。 姬殊白挑眉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