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桌上的東西被她撞到,叮叮當當摔在地上,但她顧不上,跌跌撞撞喝光了壺中的涼水,卻是杯水車薪,她未能得到絲毫緩解。 最后,她索性沖出了園舍,縱身跳進了河水中,生生把自己浸泡了十余度,那股子要命的勁頭,才漸漸越了過去。 她泡在水中喘息,無力地摸出一枚針來,替自己扎針散勁。 “你在水里做什么?快上來!” 盧淞不知從哪拿來一根長長的竹竿,叫淺靈握著一端,把她拉上了岸。 淺靈衣袍完整,就是渾身浸透,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有點狼狽。 盧淞比她大了許多,只當她年幼頑皮,便訓道:“如今還在汛期,不可掉以輕心。這條河以前淹死過一個年輕的朝廷命官,危險得很,你怎么可以下去?” 淺靈手扶著額,有氣無力道:“草率了?!? 藥農說能入口,她才想親自試一試,誰能料到差點去了半條命。 難道華氏在案犯身上發現的毒,癲狂、難以自控之處的藥力,便來自于這味附子椒? 可另外的癥狀又是什么藥物造成的呢? 淺靈呆呆坐著,忽然問:“有什么毒藥,可以令衰老之人勃發千鈞之力,令懦善之人產生殺戮欲念,令理智之人失去自控之能,暴走屠殺之后,又會筋脈盡斷,血盡而死呢?” 盧淞一愣:“還有這種東西?” 淺靈歪頭看他一眼。 他竟沒懷疑過華醫案的真相? 想想也是,若非自己拿到了醫案還有卷宗,只怕她也會以為信服了官府那一套說法,以為華氏十余口都斃命于得了恐水癥的案犯之手。 可事實是,案犯到華氏手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死脈初現了。 倒是華氏的醫案和草方里,逐漸確認了案犯一家三口并非因恐水癥暴走,而皆系中毒。 但所中何毒一直沒有定論,只在醫案最后一頁,出現了“蟲種”二字。 然后華氏便迎來了那血色的一夜,所有人被一劍封喉。 淺靈本來不知“蟲種”是什么意思,直到來到這里,才明白“蟲種”是蠱醫用詞,案犯所中的毒,是蠱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