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爺在嗎?” 她聲音軟綿綿的,聽得人不由一酥。 有小兵忙道:“在的在的,王爺正和幾位將軍議事呢。” “真的?”姜云如問道,“他可好?有沒有受傷?” “好!好著呢!” 小兵腰背挺得筆直,仗著燈火朦朧,悄悄地多瞅幾眼姜云如,京城第一美人果真久聞不如一見。 他愈發殷勤:“赤突人犯酒忌,著了王爺的道,全被拿下了,別說受傷,王爺連根頭發絲都沒掉!” 姜云如終于破顏而笑。 姜少謙看著妹妹,無奈道:“看,我便說無事吧。我早就寫信告知了王爺實情,也就你操碎了心,非得沒日沒夜舟車勞頓趕過來證實,哥哥的話都不信了?” 姜云如低頭,有些羞澀地辯解:“哥哥辦事穩妥,王爺妙算在心,我如何不知?就怕他待我太過情深意重,一聽我被迫和親之事,關心則亂,反誤了自己,叫他在朝中為難。” 小兵道:“姜小姐莫擔心,王爺真的很好!已經去通報了,小的帶世子和小姐去營帳,您先坐著喝口熱茶,王爺片刻就來。” “不了。” 姜云如溫柔地謝絕了小兵,轉而蹙著眉頭,眼中飽含憐憫地問起另一人。 “那位岳姑娘,她還好么?” 她口中的岳姑娘,名叫岳淺靈,一個月前,她因誣告姜云如之父滅她滿門而被下了大牢。 本是要殺頭的,但恰逢赤突來使求娶姜云如。姜云如本就已與定王衛晏洵定情,姜父更是舍不得女兒受苦,等不及衛晏洵回京力挽狂瀾,姜父便設法用岳淺靈代替姜云如,送到了呼祁函手中。 之所以會選中她,一來是因為岳淺靈身世平平,只是個小老百姓,二來…… 那姑娘著實生了一副令人見之生愛的好顏色。 她代姜云如逃過這一劫,出于回報,姜父也愿既往不咎,留她一命。 小兵聽到她的話,愣了一回,然后才道:“好像……好像受了些皮外傷,盧先生在給她醫治。” 姜云如柳眉蹙起,哀婉地嘆了一聲: “終是我害了她。” 姜少謙最不忍妹妹自責:“與你無關,這是我跟爹的主意,你只是一個小女子,又能左右得了什么。” “可她終究是為我遭了這一劫。”赤突看上的是她,她卻連累了旁人。 “我該去看看她的。” 讓美人傷心,真真該死!小兵正要拍著胸脯帶他們去,卻瞅見不遠處走來一人,便大喊道:“在那!盧先生在那呢!” 姜氏兄妹轉頭去看,果真是衛晏洵手下的醫道圣手盧先生,便加快幾步上前見禮。 盧先生很冷淡地避過不受。 姜小姐秀眉輕蹙:“盧先生,岳姑娘還好嗎?” 盧先生側著身子,并不看他們,言簡意賅:“軟筋散已經解了,人在休息。” “我,能去看看嗎?”姜云如咬著唇,小心問道。 盧先生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姜小姐這是在問在下?” 姜小姐被那一眼嚇到,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姜少謙皺眉:“盧先生,舍妹并無他意,只是出于關懷想去探望一下,若醫囑不許,我們自然不去打擾。” “世子爺言重了。”盧先生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語調,“是在下不通人情,不懂二位貴人的心思,既然已經拿別人去擋了災,何不作惡到底?如此惺惺作態,占盡了好處卻還要做些個不痛不癢的表面功夫,不讓人說你半句不好,豈不叫人惡心?” “你!” 姜少謙看臉皮薄的妹妹已經開始泫然欲泣,頓時來氣,待要再與他理論,盧先生卻目不斜視地走了。 “盧先生似乎很不喜歡我。” 姜云如惴惴不安。 姜少謙聲音軟下來:“怎會?盧先生就是這么個脾氣,對誰都是這樣,妹妹別多想。” 姜云如點點頭,輕輕嘆了一氣,眼見快到那岳氏女休養的營帳了,有人在身后喊道: “云兒。” 是衛晏洵。 剛剛還殺伐果斷指揮戰場的冷面金剛此刻像卸下了面具,看著姜云如的眼神比月色還要暖融。 姜云如轉憂為喜,幼鳥歸巢般撲入衛晏洵懷中。 衛晏洵不禁語氣放柔:“這么遠你怎地過來了?冷不冷?” “我沒事,見你安好我就什么事都沒了。” 話是如此,衛晏洵還是察覺了她身上的寒氣,不由分說解下御寒的披風,蓋到姜云如身上。 “你怎么走到這了?” 姜云如低著頭,朝營帳的方向瞟了一眼。 衛晏洵即刻明白了她的心思,便看向姜少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