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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多問,著急下去辦著了。
衛晏洵走回屋,道:“多嘴的人已經處置,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人敢胡說八道?!?br>
他不曾向府里透露姜云如的身份,但姜云如容貌擺在那兒,見過的都會有幾分猜測。
偏院里伺候的人,該換一批嘴緊的了。
廚下送來了養胃的米粥,衛晏洵讓送到床上,姜云如淺淺喝了兩口,勺子就掉落下來,砸到了碗里。
她連拿起勺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仆婢已經被管家遣了出去,現下無人在側,衛晏洵便拿起了碗勺,一口一口地給姜云如喂下。
姜云如目光盈盈地望著他,像在看一個英雄,眸子如水珠般,似乎隨時要滴落下來。
“定王殿下……你為何對我這么好?”
衛晏洵神色未改,只淡淡道:“沒有。”
姜云如自是不信,她垂著眸道:
“有許多人對云兒好過,但他們每一個人的好,都是為了從云兒這里得到什么,只有定王殿下不一樣。從寶福寺相識那一刻起,你從沒有問云兒要過什么,卻幫了云兒許多忙。”
衛晏洵頓了一頓,并不看她脈脈又純情的雙目,只道:“本王確實沒有東西要向你索取,幫你,僅僅是出于仁心,你不必多心,好好養著便是。真想知道姜家的事,告訴管家,管家會幫你。”
最開始,他確實幻想過要與姜云如再續前緣,可終究人各有志,他與姜云如還是走上了兩條路。
經歷了這么多事,他那份炙熱的情意早就沒有了,現在也不過全一全前世的情分。她曾是他的妻,他總不想她太狼狽。
但無人知道他的心境,姜云如望著他,小聲問道:“王爺是怕岳姑娘生氣嗎?”
“與她無關。”
喝完了粥,藥也送來了,衛晏洵把藥遞給她,姜云如抿抿嘴,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衛晏洵讓人把碗撤下,又道:“終有一天會讓你回家去,但不是現在,你且安心住著?!?br>
齊楓在門外催促,衛晏洵還要趕著回軍營去,囑咐了管家幾句,便離開了。
禎和帝要去演兵場閱兵,宮中三省和外朝九寺都早早把儀仗、轎輦車乘等備好了,臨行前一日,禎和帝對淺靈道:“明日你隨朕一起出去?!?br>
淺靈有點錯愕。
“圣上,臣女去做什么?”
“朕要考校一些將士的兵法武藝,你把名簿和腳色帶上。”
淺靈明白了,方應承下來,翌日便跟隨皇輦一起到了演兵場。
數萬兵將的演練聲勢浩大,氣貫長虹,禎和帝站在玉龍高臺上俯視眾將,衛晏洵則在臺下的矮墻之前發號施令。
淺靈在皇輦旁候著,演武要一個時辰,她得一直等著。
側旁幾騎馬飛馳而過,淺靈余光瞄到一抹白,左右演武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淺靈便叮囑了宮人幾聲,自己往林子里去。
沒走幾步,手里便穿插進另一只手,大拇指還摩挲了她的手背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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