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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中二人顯然全無察覺,仍是緊緊貼在一起,緩緩說著話。
“年前本王事忙,抽不出空來,好容易今日找了個機會稱病,讓王妃去應酬,本王特來陪著你,如何?在宅子里待憋悶了沒?”
姜云如聲音輕柔:“云兒還好,謝王爺關心,王爺今日該去陪著王妃的。”
“王妃生得粗鄙,本王不喜歡,本王就喜歡你這樣的……”
宣王低頭親吻姜云如,漸漸火熱,仗著兩人都有披風圍擋,竟色膽包天地解開了衣裳。
淺靈尷尬不已,連連肘擊姬殊白數下,趕緊離開了。
“沒記差的話,宣王已經成婚了?”
姬殊白點頭:“成王死后,成王妃欲對姜云如秋后算賬,定王便置了一座宅子安置姜云如。”
淺靈不意衛晏洵還參與了這等秘事,登時目瞪口呆。
姬殊白解釋道:“定王倒像并無那個意思,安置她生活之后,便置之腦后了,倒是宣王,從來都喜歡四處獵艷尋歡,他身邊有一個姓邵的幕僚,也常為他牽線物色,一來二去,便與姜云如勾搭上了。”
這等秘事,著實叫淺靈開了眼。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攀龍附鳳,姜家的一貫作風,偏生他們就是靠這樣的法子,茍存至今。”
“是啊,自新夫人入主安鄉伯府之后,不光帶去了金銀,還帶去了一干得力的侍衛武師,把整座伯府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倒是比從前安氏在的時候難下手得多,可見淳王對他的救命恩人有多看重。”
淺靈道:“我今要報仇,也不緊盯著姜琢君看了,待拆解了淳王,姜琢君當不攻自破。”
“如今我們已知道了姜云如的丑事,你可要借此攻訐?”
淺靈想了一回,搖頭:“我素不愿以女子清白名聲說事,那樣必然生出許多不堪入耳的言語,罷了,叫她自求多福吧。”
“也好。”
淺靈回首而望,喃喃道:“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姬殊白問:“你說誰?”
“定王。”淺靈道,“他既跟我說喜歡,又為何私藏刻著姜云如名字的玉?既為她安置妥帖了下半生,為何轉過頭來又強行摟抱我?難道一個人的心,真的裝得下兩個人?”
姬殊白眉目豎了起來:“強行摟抱你?什么時候?”
淺靈道:“我才醒的時候。”
“原來如此,他下回再對你無禮,你來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如何?”
“自是給他送一壺喜酒,說你是我的,從今往后他不許想,更不許碰你一根頭發。”
“幼稚。”
“還說我呢,今日是我們的好日子,為何總提起旁人?”
“那你想我說什么?”
“茶行那些事,我處置得可還行?”
“這倒是要謝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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