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棲月不知道兩人之間怎么了,只知道他們在屋里吵了一架,然后定王就被趕走了,府里的護衛,也被淺靈趕走。 棲月知道這下是鬧真格了,她輕輕叩響房門,喚了一聲: “姑娘?” 良久后,她聽見淺靈道:“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棲月憂慮地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滿腹心事地走開了。 阿東趕忙來問:“怎么樣了?” 棲月搖頭:“姑娘心情不好。” 喜盈也問:“怎么了呢?” “姑娘從一個大夫那里拿了件要緊的物件,又被王爺拿走了。” “姑娘被害得家破人亡,還不能報仇,心情能好嗎?王爺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往她心口捅刀子呢!”阿東咬牙切齒,“我真恨不得咬死姜琢君,蒼天啊,天底下還有比姑娘更命苦的人嗎?” 棲月也又是愁苦又是心疼,安排道:“姑娘喜靜,我們別叨擾她。喜盈,姑娘身子抱恙,我從大夫那里拿到了藥方,你去抓藥煎藥;阿東,你去張羅一下晚膳,簡單清淡的,再去找佟掌柜,點一撥可靠的護院過來;我在這里看著,晚一點,我來勸姑娘用飯。” “好。” 他們各自而去,棲月拿了笸籮來,坐在樹下一邊望著房門,一邊做針線。 做著做著,卻看見一個瘦小的人走到了房前。 淺靈縮在榻上,捂著雙眼一聲一聲地抽泣,淚水從手掌里滲出來,滴滴答答往下掉。 十一年。 她擺脫奴身桎梏,憑運氣和力量,終于找到滅門仇人,她一步一步為姜琢君搭建起屬于他的斷頭臺,殊不知卻成了她自己的笑話。 壘起來的愿景,全部坍塌成灰。 她一敗涂地。 淺靈什么也不愿想,可那些刺耳的言語、那些在她看來荒唐到了極點別人卻振振有詞的道理,像猛烈的潮水一般,沖撞著她的頭腦,讓她痛不欲生。 淺靈咬唇流淚,右手狠狠地捶著桌幾,銳利的桌角把她的手撞青了一塊,她又一把拂落了桌上的杯盤,零零啷啷碎了滿地。 手上劃破,流血了,刺疼,卻遠不及心頭的千萬之一。 她閉眼哭著,桌上的手卻忽然被握起,一只粗糙的、有些扭曲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第(1/3)頁